这五个孩子都是老三子铮的亲信,被教的很好,闻言冲锦无端乖乖的摇头,糯糯道:“~不合规矩~”
啧!
又是这句。
锦无端一听到这独属于锦家人的标志性口头禅,就觉得反感,他拍拍五个崽崽的小屁屁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想玩就去玩,等会儿开饭叫你们,难得周末放松,别跟个木头似的在这儿杵着。”
他说着就将落在肩上的一只大蝴蝶抓在了指间,笑道:“看蝴蝶多漂亮,现在不玩,等过一阵,就没得玩了。”
五个崽崽有些纠结的互相看看,最后实在遭不住蝴蝶的诱惑,放飞自我了。
锦无端坐在草地上看着八只崽崽欢笑打闹,余光微偏。
不远处的思年摆弄着一架摄像机,镜头是对着孩子们的,但眼睛,始终在看着一个人。
男人惯常的一件白衬衫,坐在草地上的动作明明随意的很,但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能撩动别人的心弦。
四周花香如雾一般弥漫,落花纷溅中,蝴蝶翩翩飞舞。
思年只要一想到令自己怦然心动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合法丈夫,也是自己孩子们的父亲,就不由的开心满足。
他想着自己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福?才能换得这样惊才艳艳的人陪在身边?
思年不由的走过去,他站在自家男人的身后,捏着手指努力了半天,才有些脸红的蹲下|身,抱了上去。
锦无端的背很宽厚,腰线也特别流畅有力,思年从后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肩头,可以感受到他隐藏在薄薄衣衫下的肌肉爆发力,更能看见,锦无端下颌紧绷,侧颜如雪。
思年愣了一下,本能的放开了他。
有点害怕。
小松鼠承认狐狸对自己很好,一日更比一日的好,但除了被羞耻和愉悦支配脑子的时候,小松鼠其实一直都挺怕狐狸冷脸的样子。
思年自认为已经抛出了和好的橄榄,但锦无端就是不接。
很委屈,特别委屈。
小松鼠大概是被狐狸宠的太过火,一点点的委屈都无法忍受,往常他们也有过拌嘴争执,但每次都是以狐狸的道歉妥协而告终,如今小松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就被这么冷落,非常受不了。
思年抿唇,锦无端垂眉,捕蝴蝶的三只崽崽非常敏感的察觉到了他们不对的气氛,眼泪汪汪的问:“爸爸~你和爹地~怎么了?”
后来单方面的冷战变成了双向。
锦瑟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思年已经离家出走一天了,她问吃着泡面的锦无端:“哥,我嫂子呢?”
“走了。”
“走了?去哪了?”
“不知道。”
“不知道?”锦瑟惊了:“那你赶快去找啊!”
锦无端不去,也不准锦瑟去,他吸溜着泡面,很是无所谓的道:“爱去哪儿去哪,有本事就别回来。”
锦瑟:“……行吧,你可别后悔。”说着就转身去找人,发现门厅的柜子上放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从家里机器人的录像里截取下来的,思年眼角的红痕和锦时然抱着思年安慰时的纠结表情,都被拍的特别清晰。
锦瑟心里一惊,看了眼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是她陪锦无端出国做手术的那段时间。
这!这!这!
“……哥,是不是有误会?我觉得二哥和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哦~我也是这么想的。”
锦无端有充足的证据怀疑思年和锦时然之间存有暧昧关系,而思年也的确是问心无愧,负气的走了。
小松鼠在帝都没什么认识的人,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
他漫无目的的走,穿过大街,路过小巷,从天亮走到天黑,兜兜转转间,来到了记忆中摆摊卖串的地方。
一如既往的热闹。
小贩们熟练的拉客,街上弥漫着关东煮和烧烤的味道,思年呼吸着这人间烟火的味道,恍惚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个他与锦无端相识的秋天。
眉眼风流的人拿着三块钱,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似有灼人的星光。
一直到现在,思年每每想起来都忍不住的悸动,他微微仰头去看头顶的夜空星辰,脑中浮现出了一张俊极无匹的脸。
“锦,无,端。”
我只是出来一天,为什么会这么想你?
思年擦了擦脸上突然而来的湿意,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他裹紧身上的风衣,在越来越大的雨中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
——转角和人撞了个满怀。
雨滴砸落,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打着一柄英伦风的黑色大伞,他单手插兜,撑伞的腕子肉眼可见的倾斜,为毛发尽湿的小松鼠,遮住了倾盆的大雨。
“在你离家的这23个小时15分钟47秒的时间里,我很想你,也特别的不痛快,请你赶快想办法哄我,一直到我原谅你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