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无端,虽是风流多情的性子,但在对思年付出了真心后,便也心甘情愿的收敛,不是被迫,是他的心被思年握在手里,眼里就再也看不到旁人了。
他还是风流的模样,但情已经归了一处,旁人再难觊觎半分。
当初杜子规的下场不可谓不惨,旁人都说锦无端狠心冷漠的可以,但谁又明白,锦无端的绝情,给了思年多少的安全感?
要是庄梦生能有锦无端半分的觉悟和狠心,那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抓不住锦暖烟的心,落得睡沙发的下场。
“暖烟!我错了!”庄梦生抱着铺盖敲门:“求你开门放我进去好不好?没你我睡不着!会做噩梦的!暖烟!开门啊!暖烟!”
锦暖烟不生气,因为这世上的多数人都像庄梦生一样,新欢旧爱,都是真爱,如他这种对感情要求百分之百的人,倒是个异类了。
庄梦生把对蓝此忆的关心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说:“我们是战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我们交往过,彼此喜欢过,但现在只是朋友,我关心他只是出于兄弟情,你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
锦暖烟理智上当然不会多想,但感情上,确实也无法全然接受。
他终于懂得锦时然当初的痛和他对自己的恨,因为此刻的他,竟也对蓝此忆,升起了隐隐的迁怒。
“时然,对不起。”锦暖烟闭眼,听着门外渐渐平息的敲门声,捏紧手指道:“是大哥错了。”
……
蓝可追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最后缠的锦时然实在没办法,直接提着行李箱出差去了。
锦无端拍着大腿狂笑不止:“二哥可真行,和蓝可追结婚的时候吧,他就管不住人家,现在离婚了,还是拿人家没招,你说说,这造的什么孽呦!”
思年说实话挺心疼自家二哥的,本来他觉得之前那男孩挺好,没想到居然因为蓝可追给吹了。
就很难受。
小松鼠心里不舒服,又看锦无端在那没心没肺的笑,就忍不住用胳膊肘轻推了一下狐狸,示意他没必要幸灾乐祸吧?
“怎么?他倒霉我还不能笑了?是碍着你了?还是戳到你肺气管子心疼了?要不我退出?你俩过去?”
好吧!
无论锦无端装的有多么的不在乎,他都必须得承认,那颗极度爱着小松鼠的心,终究还是因为锦时然醋了、酸了、难受了。
锦三爷可以照锦时然说的那样,找个和思年性子相似的人来分散自家二哥的注意力,也可以闭嘴不闻不问,当什么都不存在。
……前提是锦时然真的不喜欢思年,思年也绝对没有二心。
但凡他们两之间有谁敢背叛自己,锦无端都要他们分开一起死。
锦无端是相信锦时然和思年,所以才睁眼装瞎子,才一句都没问过,如今被思年这不经意的一撩拨,醋坛子砰的就炸了。
思年听出锦无端话里的不快,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鼻尖确实是萦绕了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
酸死了。
说起来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一直都是小松鼠在吃狐狸的醋,像狐狸现在这样胡言乱语,酸了吧唧的,还真是少见。
思年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他想去拉锦无端的手哄一哄,被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