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说了他也听不懂，干脆就不提，省的大家都不开心。
这天晚上，陆茗之瘾发作的比平常早，也更恐怖，叶楚舟和他从一个角落打到另一个角落，新买的茶几惨遭蹂躏，再次变成废品。
前段时间他还只是暴躁，想往外跑，去找别人拿药，现在却有些自残的倾向。和叶楚舟打的时候完全就是在玩命，一拳砸在墙壁上，右手鲜血直飚，但这人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不停攻击。
叶楚舟擅长的是刀法，纯拳头肉搏还真没多厉害，好几次都差点被打到，最后被打出了脾气，直接送了陆茗之一jio。
柔软的腹部被重重打击，陆茗之疼得跪了下去，趁此机会，陆茗之又是一记手刀！
闹腾了大半夜，至此，终于安静了。
好在屋子的隔音都还不错，小铃铛又睡得早，不然等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在屋里闹，被发疯的陆茗之听到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家里有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具，叶楚舟随便给陆茗之包扎了一下，又扔给他一条毯子，便自己睡觉去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下楼就看见陆茗之在沙发上呆呆坐着，两包空烟放在他脚下，烟灰和烟头塞满了脚下的烟灰缸，客厅里满是烟味，连带着他食指和中指间那个位置的一点都被薰成了褐色。
叶楚舟：“……”
他在楼梯上看着，半晌，看见陆茗之抹了把脸，很轻地叹息了一声。
“想吃什么？”
叶楚舟忽然开口，陆茗之抖了一下，手里的烟灰被抖落在地板上，留下了两抹灰烬。
“什么都行，”陆茗之没回头，声音和平时一样，只是有些沙哑，不知道是烟抽多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那吃面吧，昨天刚买的牛肉。”
陆茗之：“……好。”
两人很默契，谁也没有主动说起什么，而早餐，便在这样的沉闷气氛里结束了。
中午在公司的时候，陆远给陆茗之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趟。
陆茗之沉默良久，最后将日子定在了第二天晚上。
他瘾发作的时间一般在十点半之后，所以最迟十点，他必须赶回去。
当他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叶楚舟报备的时候，叶楚舟沉默，半晌，大手一挥，准奏了。
“你手机号多少来着？”
陆茗之：“……”
“之前我删了，原因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