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受伤了?”
“一点小伤,习武之人哪有不受伤的。”说着雪遥站起身来,“我又学了新招式,那天逃课实在太值了,给你看看。”
闻言臻阳也站了起来,闪到一边给雪遥留出足够的施展空间。
她的拳脚的确有几分意思,展示完毕后一甩头发,“如何?”
“飒呀,很飒呀。”臻阳由衷称赞,转而疑惑道:“但是练武不是巫族男子该干的吗?你何必这么刻苦。”
“哼,女子怎么了,我巫术武术两手抓,让他们那些男人羡慕去吧。”
“可是很危险啊,刀剑无眼,磕着碰着留下疤痕,以后嫁人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雪遥一脚踢到后腿弯,摔了个后脑勺着地。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的功绩不可以用嫁人来衡量。”
臻阳躺在地上,嘿嘿笑了起来。
雪遥吓了一跳,俯下身去看他,“摔傻啦?”
怎知臻阳伸手一扯,雪遥也躺在了草地上,她正要发作,臻阳抬手指向夜空。
“星星真好看,我一伸手好像就能摘下来一样。”
雪遥果然被繁星吸引,两人躺在草地上仰望很久。
“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臻阳突然开口,“巫族和医族说到底都是织离氏,两族接班人也非你我莫属了,我希望我们两个能在这动荡的世道中携手博出属于织离氏的未来。”
“在我心里你就是另一个我,你受伤的话我也会难过的。”他转过头,侧目看她,“所以刚才的话是我狭隘,冒犯到你,对不起。”
雪遥并未转头,仍是满目星光,嘴角却微微勾起。
“哼。”
臻阳的想法的确是一种美好憧憬,经历各种回忆江屿澈也看明白了,巫族医族表面上平和,实际谁也不服谁,总的来讲还是巫族地位更高些。
风浪来临前,弥留的美好总令人难忘。
臻阳在岸边捡了个人,不知是从哪里飘过来的,浑身像被火燎过一样,尤其是那张脸,几乎面目全非。
“医族海纳百川,难怪鱼龙混杂。”
听到路峻竹这话,江屿澈对这人的身份也心下了然。
“老狐狸戴面具是因为他毁容了?断他一根尾巴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他做的那些事够他死一万次了。”
路峻竹陷入了沉默,见势头不对,江屿澈赶紧转移话题。
“他叫啥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