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像疯了一样让她跪在祭台上对天发誓不再碰任何兵器。他言辞j烈,把她批判得体无完肤。
“身为女子舞刀弄枪,成何体统?!且不论你是织离家的女儿,就是寻常女子这般传出去也是要让人笑话的。”
她不甘示弱地反驳道:“那么在你看来女子就该唱歌跳舞供人取乐,之后再按照家族利益押宝一样嫁人,相夫教子了此一生吗?”
父亲面色铁青,最终拂袖而去,她则赌气跪了一天一夜。母亲心疼她,劝诫她xin子该柔和些,不然会吃亏。
若是温柔顺从,那她就不是织离辞欢了。
她被抓走,褚秋那边也没闲着,接到战报后又匆匆奔赴战场了。
那时几位皇子均已长成,说是押宝也不为过,织离氏在江国的地位举足轻重,世人皆默认她会有最尊贵的去处。
她最厌恶这个说法。就像年幼时有人指着凤凰问她如何,她只说那是俗鸟。
“凤凰还俗?那你觉得什么鸟不俗?”
“当然是鹤。”
在路峻竹封郡王的宫宴上,她真的见到了如鹤一般的男子。
她没有参加宫宴的习惯,尽管璟帝“盛情”邀请几次,都被父亲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但是这一次她没和任何人商量就去赴宴了,原因无他,褚秋凯旋。
经上次一事后她被严加看管,与褚秋私下见面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若要兑现当初一舞的承诺,不得不借助这个危险的场合。
所有人都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只有璟帝异常兴奋,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叫人想逃。
只有褚秋站出来维护她,而她的父亲在这种时候都在指责她抛头露面。
最终反骨战胜了理智,她选择留了下来,还是路峻竹解围才让她从尴尬的境地中脱离。
忽视其他皇子如狼似虎的目光,她只看向褚秋。
跳完舞后宴会迎来了第二个迟来的人——前些日选出来的探花郎。
那人的确担得起这个名号,衣白似仙入凡尘,发若灿阳,眸子更盛了邝安碧海。难怪身为异国人也能在江国谋官职。
那人一来就抛出了重磅问题,牵出了路峻竹被封到苦寒之地的事实。其中的弯弯绕绕她能参透一二,她心中也泛起一丝怜悯,同时仍在担忧他会因此迁怒织离氏。
探花郎成了宴会的焦点,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投在路峻竹身上,直至路峻竹黯然离席,他眸色也随之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