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装修的时候他妈非要在床边安个烛台,说是以后燃香薰方便。可他总觉得床边摆蜡烛怪怪的,就一直没有用过,时间一长他都忘了。
细数他今天又是猪又是竹又是烛的,怕不是和这个字过不去了。
得到这个认知后他紧绷的神经立即就放松了,美滋滋地上了床,随手一摸手机却摸了个空。他记得手机就放在了左边,怎么会不见了呢?他左翻右找都没找到,急得他一蹬腿把手机踹下了床。
“……这脑瓜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都赶不上那个好猪,手机放哪都能忘。”
他弯腰捡起手机,伴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头顶的灯忽然闪了几下,他刚一抬头,灯一下子就灭了,与此同时,床边烛台上的蜡烛“咻”的一声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本来维持着从床头伸出半个身子到床尾捡手机的他滚到了床下,不过他没摔疼,烛火摇曳之间有个东西接住了他,冰冷的触感激得他一哆嗦。
那东西绝不是活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那死鬼垂地的黑色长袍,视线上移,腰间挂一玉佩,因为他的动作摇晃不停。直到死鬼把他扶起来他才看清死鬼的脸。
幸好不是高度腐烂,七窍流血,不然江屿澈估计就直接吓死在这了。
那死鬼仪表堂堂,一副好相貌,像是古装剧里的闲散王爷。见江屿澈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一撩长袍坐在了他的对面,抿嘴一笑轻轻开口。
“好久不见,阿澈。”
江屿澈这才回过神来,“你谁?”
“听说你们东北有五大仙,狐黄白柳灰,猜猜我是哪一仙?”死鬼握起他的手腕,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纹身,“明明身上纹着我的名字你还要问,真是糊涂。”
江屿澈在心里把郁青和迟书乐骂了个遍,他发誓如果今天能在这死鬼手上苟活下来他一定要去踹翻那两个死神棍的烂摊子。
“鬼…鬼大爷,鬼爷爷,鬼祖宗!”江屿澈放软了语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在那边过得不好,没有钱花,还是找不到对象啊?我跟你说,我也没钱没对象,你找我我也没招,换个人吧!”
“我不要这些。”
“那你要啥啊?”
“我要你。”
看这死鬼腻腻歪歪的样江屿澈直起鸡皮疙瘩,他把手往回缩了缩,“你能不能先把手撒开啊?冰凉。”
“松开的话你逃跑怎么办?”
“大哥,你想想,我能往哪跑,再说了我能跑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