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徐缘并不进去,直接在殿外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沈大人让我见翁主。”
对徐缘来说,他最不想求的人就是沈不凡。求便代表他输了,彻彻底底输了,可是为了六翁主,他甘愿向沈不凡下跪磕头。只要能见上翁主一面,确定翁主没事一切都值得。
沈晫被徐缘的举动吓一跳。他忙起身出去扶徐缘:“现在还不能让你们见面,得过些时候。你先起来,放心吧,六翁主不会有事。我知道你担心,我向天发誓不会伤害六翁主。请你先回去,过些时候我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六翁主。你真的不用求我,我本就不会伤他。”
徐缘未起身,再度伏地磕一个响头。不论是念旧情也好,还是有别的考量,只要沈不凡不伤害翁主就好。得到沈晫的保证,徐缘起身出宫。他在翁主府等着,等翁主平安归来。
望着徐缘远去的背影,沈晫不知该说什么。一个沈不凡,一个驸马,皆对六翁主情深似海。沈晫命令传其他人,他还有好多事要做。殊不知他对驸马说的话,被有心之人误解。
夜晚,两名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到大牢。他们贿赂守卫不成,拿出白家的腰牌威逼利诱。守卫终于软化,放两人进去。两个人窃笑不已,提着食盒进大牢。说通狱卒,将他们带到六翁主的牢房前。狱卒打着哈欠下去,两个男人忙蹲下打开食盒。一阵饭菜的香味飘散而出。
本就浅眠的郑汐早已醒,闻到饭菜香味坐起身。他转头看向两个男人:“白家的人?”
两个男人手一抖,实在不明白怎么一眼被看出来历。他们谄媚笑,一人道:“翁主受苦,我们带了些可口的饭菜来。对了,还有好酒。这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酒,翁主一定喜欢。”
“对对对,”另一人笑道,“牢里阴暗潮湿,翁主多喝点酒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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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汐起身走到铁栏前冷冷注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仿佛心思被看穿,心虚地缩头。
蓦然一笑,郑汐伸出手:“不是有好酒吗?拿来给本宫尝尝,若真好本宫重重有赏。”
两个男人立马倒杯酒点头哈腰送上。郑汐含笑接过,望着杯里透明的酒出神。两个男人不知道郑汐在想什么,互相使眼色想催促。郑汐唇角溢出美艳的笑,随即一口饮尽杯中酒。....y......Q.....Z........W..........5..........C........... O........M..............言...............情.........中...............文..........网..
霎时喜上眉梢,两个男人奸笑。郑汐松手,酒杯摔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响声,却没碎。
“呵呵呵,”郑汐低头笑,越笑越大声,引来两个男人疑惑的目光,“你们如此迫不及待杀本宫,本宫当然要如你们所愿。哈哈哈哈,白家,你们捡了大便宜,怎能不付出代价。”
“什么捡大便宜!都是皇子,凭什么你能争,十翁主不能争。”男子直起腰不服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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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另一个男子也变了态度,一脸洋洋得意,“如今十翁主将继承大统,而你六翁主会成为一具尸首。别怪我们心狠,谁让你挡了十翁主登位的路,是你活该。”
“哈哈哈哈。”唇角流出鲜血,郑汐眉眼皆笑,“现在的沈不凡容不得别人擅作主张,谁敢违背他的决定,将会付出惨重代价。本宫恩准你们白氏一族陪葬,让本宫黄泉路上还能受你们一族顶礼膜拜。还不跪下谢恩?哈哈哈哈。”白家,哈哈哈哈,白家亦不得好死!....y......Q.....Z........W..........5..........C........... O........M..............言...............情.........中...............文..........网..
两个男人听此言慌了,大声问郑汐什么意思。郑汐没回答,笑着倒下去。当初他递给太子***,如今自己也落得和太子一样的下场。郑汐大口大口吐出血,他累了,好累……
大动静引来狱卒,狱卒见六翁主倒在血泊里,忙去禀报牢头。牢头匆匆赶来大惊失色,亲自快马去禀告沈晫。沈晫本已睡下,得知消息穿上衣服急忙赶来,可惜已经晚了。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六翁主,沈晫气得踹翻被狱卒押住的两个男人:“关起来!”
大夫匆匆赶来,奈何六翁主已气绝。沈晫怒火中烧,将今夜当班的狱卒全数判死刑。他命人去通知驸马。徐缘本以为会等到六翁主平安回家,等来的确是去领尸首的消息。
不敢置信走进牢房,徐缘轻柔抚摸郑汐的脸:“翁主,我带你回家。你可以回家了。”
徐缘抱着郑汐从沈晫身边走过,沈晫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徐缘未看沈晫一眼,红着眼哽咽道:“我又错了,我不该信你,不该等。拼掉一条命,至少我能见他一面。”
人已逝,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沈晫看着徐缘苍凉的背影缓缓走远,又气又怒又悲。他从没想过杀六翁主,他答应沈不凡的没做到,答应徐缘的也没做到。他,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