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玄和帝焕然新生,含笑宣布郑汐有喜。他眼里满是希望和失而复得的喜悦。玄和帝下令赐座,命珍惜以后不用行礼。郑汐谢恩,成为上朝时第二个坐**Y/Q/Z/W/5/C/O/M**着的人。
此后玄和帝比以往更偏爱郑汐,不仅时常宣进宫赏赐,还亲自督促批阅奏折。明眼人皆知若无意外,六翁主便是下一任皇帝。太子完全被淹没,连之前的临时代理都显得可笑。
红砚与许歇在凉亭下着二人跳棋,沈晫和乔柯坐在一边观看。红砚端茶喝一口,边下棋边说:“先是太子得势,又到六翁主拴住皇上的心。也不知道三皇子能忍多久,再不出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六翁主坐上皇位。不过他们输得不冤,谁让六翁主能怀孕呢。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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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此当口,那么巧,巧得仿佛有人控制般。沈晫啃着苹果撇撇嘴:“若能控制,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宫中那么多位医术超群的太医提脑袋盯着,总不至于有喜是假的。”
“皇上能因太上皇娶苏家的人为后,并再无封后。”乔柯说明六翁主的优势,“如今太上皇已故,六翁主肚子里的孩子便是皇上唯一念想。这份感情谁也越不过去。”
“就怕有人铤而走险。”沈晫微微皱眉,“希望没人那样做。”
红砚下棋的手一顿:“六翁主何等聪明之人,你想得到,他想不到?此时此刻他身边肯定固若金汤,吃喝用度全由人把控。待孩子出生,便是皇帝退位,他登基之日。”
会有那么顺利?能防住?沈晫咬一口苹果:“我们先观望,等孩子出生再说。”
“红先生,你是不是在让我?”许歇看着双方旗鼓相当的棋盘不悦,“下棋不能让。”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进步大。”沈晫张嘴数落,“别把对手想得太高,再高也是人,总能赶上。你看看,你不就赶上红先生。加把劲,把红先生打败,老师就来和你下。”
“那我把许大人打败,你是否和我一对一?”红砚打趣道,“你可一直躲着呢。”
“行啊。”沈晫在边上早看得手痒,“你赢了我就和你一对一。绝不躲。”
红砚一笑,几分钟后赢了。许歇立即让位,他也很想看看老师和红先生对决。
“肯定是你这不孝学生坑我。”沈晫过去坐下放狠话,“下就下,谁怕谁。”
“不怕的话你一直避着,不知道越避越让人上心吗?”红砚先动,跳一个棋子,“光这样下没意思,不然我们打赌怎么样?我赢了呢,你以后不许找借口避开和我下棋。你赢了呢……以后我不再找你下棋如何?赌上以后,是不是很刺激?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错,我不喜欢。”沈晫接过乔柯递来的茶,“我不和你打这个赌,实在没意思。”
“你说说什么有意思?”红砚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沈晫,“你来提条件。”
沈晫翻个白眼:“反正我不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忽高忽低,赌不起啊。”
“那让乔柯代替你?”红砚想不通,为什么沈晫在这点小事上磨磨唧唧。
挑眉,沈晫摇头:“不,我坚决不赌。你别想引诱我,告诉你,没有作用的。”
“……”红砚无语了,“如此我只好以后都来找你下棋,一对一。”
“随便。”沈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不赌的原因?想知道吧?就不告诉你。你慢慢猜,不过你肯定猜不中的。男人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啊别猜。”
乔柯捂嘴偷笑,许歇绞尽脑汁想不明白。红砚跳进去一个棋子:“我才不猜。”
“正好我们都省事。”沈晫动棋子,“对了,做为老师,你觉得我那两儿子怎么样?”
“栋梁之才。”毫不吝啬夸奖,红砚抬眼看沈晫,“你以后有福。”
“你啊,真是我不爱听什么,你就说什么。”沈晫叹气,“当官有什么好哟。安安分分当个衣食无忧的小老百姓不知道多幸福。偏生那些读书人一个个都想往官场挤。”
红砚含笑垂眸道:“你哪里会明白十年寒窗的毅力和决心。读书不就为了金榜题名?”
沈晫跳棋子:“至少在我看来不是。读书的目标若只有一个岂不枯燥?除了金榜题名,应当再想想别的。我问你,那么多没考中的读书人都去干什么了?如果给他们工作……”
“若皇上下令召集,他们自会不远千里赶来。”红砚语带双关,提醒沈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