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也比预期生得早,七月末孩子便出来了,一个孕痣鲜艳的哥儿。沈晫得知十分郁闷,为什么就他连着生两个儿子?别人头胎就是女儿、哥儿。该不会他没有女儿的命?……
不不不,无论怎样沈晫都想有个女儿。哪怕生不出来,领养他也要领养一个……
赵栗一行八月才进京,沈晫和乔柯并没问为何来这么晚,来了就好。乔柯将赵栗母女安排在客房,小女孩一岁出头,正好与沈悠做玩伴。乔柯和赵栗本就相熟,再见并不陌生。他们谈自己的孩子,谈自己的夫君,谈自己幸福的生活。借由赵栗,乔柯得知很多事情。
时间飞逝,秋闱很快过去。沈晫第一时间拿到中榜名单,红先生乃解元,也就是头名。
天气越发冷,屋里已燃起炭火。沈晫回来高兴将此事告诉乔柯:“不愧是红先生。”
“如此我们也能放心。”乔柯浅笑为沈晫脱去披风,“只是不知红先生能否年前赶回。过年后便是春闱,红先生有得忙呢。若年前回,我们还能叙叙旧,也能多了解了解。”
“我猜红先生年前会到。”沈晫笑眯眯揽住乔柯的腰,“一般来说学子会等到榜单公布才启程。红先生不一样,他自信自己会中,肯定一考完便启程。不信我们打赌。”
“才不和你打赌。”乔柯贴在沈晫胸口,“因为我也觉得红先生会如此做。”
事实正如沈晫所料,红砚考完休息一晚就启程来京。他与书童青墨快马加鞭,以最快速度赶到京城,届时还不到十月。红砚之所以赶到京城只为一件事,携赵栗搬离将军府。
他们无论如何不能在将军府过年,红砚到时沈晫不在。乔柯负责接待,红砚自然提出搬离将军府之事。乔柯并不阻拦,还帮忙找宅子。宅子没找到前,红砚暂住将军府。
沈晫回来得知红砚到了,自十分高兴。沈晫进房换下官服:“红先生想搬出去?”
“自然是要搬出去的。”乔柯不以为然,“我们与他关系再好,将军府也不是他的家。若春闱高中,红先生便入朝为官。做为一个官,总要有自己的府邸。哪能一直借住府中。”
“我只是没想到红先生火急火燎赶到京城,居然是为这件事。”沈晫顺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开,“他比我所认为的想得更深远。今晚我们一同吃饭吧,告诉父亲我们不过去了。”
“嗯。”乔柯拿走沈晫手里的橘子瓣,含笑吃掉,“红先生毕竟无官无职,和父亲他们一同吃饭不好。要叫上义父吗?还是就我们和红先生?或许红先生有重要的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