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柯的大伯有三个儿子一女儿,他为人自私,做什么事都藏着掖着,不告诉村里人。平时没什么交情,关系自然很淡。而乔大夫做为大夫很受村里人尊重,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方便。但乔大夫只一个儿子,叫乔芫,在镇里的医馆当学徒,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说乔柯家……众所周知,情况更差。除非乔家出个人物,不然很难在村里有话语权。
说着,沈晫问起赶集的日子,就在后天。闲聊到天黑,天上星子闪耀,田地里、草丛里虫鸣蛙叫。众人尽兴散场,就着月光各回各家。沈晫走在星空下,仰头看满天繁星。
现代城市里高楼大厦,即使看到星空也只一角,有种坐井观天的拘束感。现在则完全不同,一抬头就能看见宽广无垠的天,璀璨的银河像条玉带挂在天上。目之所及,心之所宽,沈晫微微一笑傻兮兮道:“银河银河,我是长江。长江长江,我是银河。哈哈哈哈哈。”
大笑出声,沈晫心情愉悦回乔大夫家。休息休息,养好身体后天去镇上看看。
转眼到赶集这天,乔柯按照约定早早来叫沈晫。叔嬷也要去赶集,三个人正好一起。
每到赶集的日子村头有牛车等候,早晚一趟,一来一回。沈晫两世第一次坐牛车,被颠得快散架了,连旁边的大婶聊八卦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一到镇上,沈晫立马下车。
“你没事吧?”乔柯背着背篓关切问扶着树缓神的沈晫,“不然找个地方休息会。”
“是啊,瞧你脸都白了。”叔嬷也很担心,“不会是把伤口颠裂了吧?”
沈晫摆手,艰难道:“没事,我们走吧。”
还有正事要办,沈晫可不想这时候掉链子。乔柯和叔嬷紧紧跟在后面,生怕沈晫昏倒。
到达菜市场,街上已有很多人摆摊,卖什么的都有。乔柯随便找个空位摆摊卖草鞋,叔嬷去买东西,沈晫打算自己逛,三人约定在牛车停的地方会合。
离开菜市场的沈晫即便身无分文也不怂,反正他又不买东西,只打听消息。这一趟沈晫去逛了镇里的古玩店,假装了解古玩,实际旁敲侧击玉佩的价。店伙计很客气,一直笑眯眯介绍。了解得差不多,沈晫又去码头问问。他不打算在镇里买玉佩,一查就知道他的行踪。
沈晫想去府城,走水路要个三五天,走陆路那可远了。然而上船最低的价格也不便宜。
对于身无分文的沈晫来说,船费、伙食费真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沈晫打算回去问乔大夫借,哪怕他知道这不靠谱,谁会给认识不久还欠账的人借钱?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