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晫无力坐在凳子上,动都不想动。乔大夫解开沈晫的衣服检查一下伤口,随后还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烧。来,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上山一趟就发烧,这身体也太娇贵了。”
“怎么说话呢。”叔嬷和乔柯赶紧把沈晫扶到床上,“山里阴凉,他又伤着,能不发烧吗?”
乔大夫不耐烦哼一声:“他可不止发烧,伤口也有点裂开。年轻人就会糟蹋身体。”
躺在床上,沈晫眼皮很重,不受控制睡了过去。睡着前他在想:希望乔柯不会自责。
叔嬷照顾沈晫,乔大夫重新上药。乔柯站在门口看着已经睡了的沈晫,转身离开。
等沈晫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撑着身子下床,走到堂屋看见乔大夫正在喝粥。乔大夫轻飘飘斜一眼沈晫,态度冷淡。沈晫转头发现昨天他和乔柯弄来的药草放在地上,还没处理。乔柯的背篓和药草一起被留下了,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有事走得急。
叔嬷端着一碗粥从外走进来,看到沈晫笑道:“醒了?正好吃早饭,快坐下吧。”
“哎。”沈晫坐在饭桌边。乔大夫吃着咸菜看一眼沈晫,冷冷哼一声。
“我知道错了。”沈晫含笑认错,“我不该逞强。不仅发烧,还麻烦你们担心照顾。”
“知道就好。”乔大夫努努嘴示意沈晫看地上的背篓,“乔柯忘了拿走,等会你给送去。”
沈晫点头:“知道了。”他不但要向乔大夫和叔嬷道歉,更该向乔柯道歉。昨天身体状况不好,一回来他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乔柯心里有多难受,会不会又认为是克亲命的错。
叔嬷给沈晫夹咸菜:“事情过去就算了。受伤哪有一下子就好的,总要慢慢养。”
“这得养到什么时候。”乔大夫撇嘴不高兴,“要吃掉我们多少粮食。你不心疼我心疼。”
“少不了你那份。”叔嬷顺手给乔大夫夹菜,“医者父母心,你多担待点。”
吃着叔嬷夹的咸菜,乔大夫心气顺了,但对沈晫还是阴阳怪气的。沈晫看着乔大夫两人,不由露出微笑,两夫夫感情真好,羡煞旁人。不知道他未来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晫吃过早饭,悠哉悠哉散步去给乔柯送背篓。走到乔柯家门前,沈晫看见门锁着,想来人应该不在家。把背篓放在门口,沈晫在四周转转,颇有些新奇看看乔柯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