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庶妃,本宫念你得大皇子喜欢,不多加管教你,两年前,你的规矩就奇差,两年后还是没有丝毫进步,这次你伤了大皇子,本宫若不惩戒一番,并叫人耻笑皇家。”皇后不喜欢这些庶子们,却也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去理会他们,谁料想这大皇子居然觊觎弟夫,这个耻辱如何能忍,棠棠也是他能肖想的?
皇后有心给禹巍奕难堪,便是大皇子正妃求情,说管教不严也无用,桑湉湉被宫女们关进小佛堂,为禹巍奕祈福念经捡佛豆。当然,这只是表面,实际上会怎么样,深宫嬷嬷的手段多着呢,别以为她不知道,桑湉湉在大皇子府被称为女中诸葛,许多计谋都来源于她,从而让大皇子在皇上面前出风头。
正妃心里那叫一个快意啊,桑湉湉在府邸里作威作福已久,虽然也有受到打击,却不足以将她击倒,现在皇后出声,谁能说一声不能罚。
“不是,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禹巍奕,禹巍奕……”年轻宫女压不住桑湉湉,身强力壮的嬷嬷们便上场了,任由桑湉湉怎么呼喊,疼到昏迷过去的禹巍奕都听不见。
皇后摆摆手,让人将大皇子送到无人居住的侧殿,让太医看伤。
眼下康儿回来后,一个两个都坐不住开始蹦跶了,该说他们愚蠢呢,还是愚蠢呢。皇后吹着手中的茶水,嘴角噙着一抹薄凉的笑,既然如此,那便斗上一斗吧。
不说姜莨无的势力与之前的追随者,单说皇后的娘家国公府就不是好相与的,皇后将话传回去,国公府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可恶,皇后还在,国公府还在,都敢上门欺负外甥媳妇了,要是给他们上位了,外甥跟外甥媳妇还有活路?
国公府明面上依旧该干嘛干嘛,暗地里却给各位皇子搞小破坏,闹大丢脸,却摆在明面上会让皇帝忌惮,只能自己憋出内伤的那种,让姜莨无教导出来的五皇子有了上位的机会。
景微宫,白棠抱着小小松鼠闷闷不乐,在姜莨无回来后对他说道:“还不如在外面呢,回来才几天,一个个都想害我的黎黎。”
黎黎是白棠的命根子,动者死的那种。
姜莨无深感同意,小蝼蚁不足为惧,但烦啊,白棠跟黎黎好几天都没睡好。
“我加快速度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回上界。”姜莨无搂着白棠亲了亲他的嘴角。
白棠无法,怪自己当初太任性跑下来玩,不然就不会现在这么糟心了。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啊。
在姜莨无的搅风搅雨下,朝堂上风起云涌,天降暴雨,河堤出现缺口,河水倒灌进良田,淹没许多农户,所幸五皇子指挥及时,才没出现人命。
还在养病的大皇子被问罪,尽管他极力否认治理河堤的材料并非偷工减料,却被五皇子找到账本,原来是他的庶妃桑湉湉从中做手脚,拿回扣。
没有再被丽妃催眠操控的皇帝恢复清醒,将桑湉湉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大皇子被禁足府邸,无召不得出。
五皇子大出风头,不过大家依旧没将他放在眼里,毕竟是一个没有外家助力的皇子,如何能登上那个位置,以后顶多做一个贤王。
白棠还查出,当日桑湉湉想给黎黎带上的小银镯的铃铛里带有天花病人出痘结痂的痂粉,其恶毒心思昭然若揭,要是普通小孩,又戴上了这个小银镯,不出几天就出天花了,这个年代,能熬过天花的小孩是少之又少。
一向与人为善的小松鼠发狠了,他都不介意以前在万花楼没有记忆那段日子里,被桑湉湉误会欺负,但动他的黎黎,不可原谅。
姜莨无动用势力,将桑湉湉从天牢里带出来,扔进丽妃的昭阳殿。
一张倒霉符的威力就足够凶猛了,五张倒霉符齐来,才不过半个月,丽妃就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时而清醒,时而神志不清,其身上的伤多半都是自己弄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宫人们嫌晦气,有点门路都托关系离开昭阳殿。
桑湉湉一进昭阳殿,被丽妃扑个正着,她骑在桑湉湉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狐媚子,勾引皇上,我叫你勾引皇上,皇上是本宫的,太子是本宫的十皇子……”
疯女人力气极大,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桑湉湉好不容易推开她,一摸自己的脸,发现全都是血,尖叫一声,上前跟丽妃扭打起来。
在河堤案件尘埃落定之前,丽妃与桑湉湉两人在昭阳殿互相折磨,日日都能听到哀嚎,如同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