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身后约莫三十万将士,浩浩荡荡的落在距离暒歌大概有一百五十尺的对立面。
瞧了瞧暒歌一方的将士,这些将士中有不少熟面孔,都是叱云珩曾带领过的叱灵军。
心下随之生出鼓动的心思来…
“实未想到,能在此见到我昔日带领的叱灵军,大家可都别来无恙啊!”
方阵里的个别将士登时露出一派惊讶神色,似乎对这位昔日的叱云族长,还有感情上的不舍。
旻玄侧身朝将士们看去,想瞧瞧究竟有哪些个将士不怕灰飞烟灭,敢在这个当口变节!
所幸的是,多数将士均对叱云珩的话无动于衷,极个别的将士即便有那个不忠之心,怕是也没那不忠之胆量。
见昔日带领的叱灵军只得寥寥数人给予反应,叱云珩顿生出一丝人走茶凉的悲哀。
扪心自问,曾待他们也不薄啊!
罢了!若再说下去,也只会给自己平添耻感,遂恚怒道:“暒歌!你堂堂猎桑国君上,竟言而无信弃条约不顾,领兵攻到我乌羌国地界,你可是想沦为鸿濛各国唾弃之人?”
“无耻叛臣!竟敢直呼我猎桑国君上之名讳,找死!”无象怒道。
叱云珩铁青着脸瞪着无象,又说自己是叛臣!
自投到乌羌国,时常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是猎桑国的叛臣,这才一直得不到乌羌国君上的重用。
眼下,无象又当着乌羌国众将士的面说同样的话,若由得他下去,还如何叫众将士听命于自己?
“猎桑国带兵攻到我乌羌国地界,还灭了我三万镇守边界的将士,到底是谁无信无耻?”
沉着冷静的暒歌接了话:“你二人曾是我猎桑国的臣子,如今叛投乌羌国,竟还妄图串谋乌羌国吞并我猎桑国。”
“而今,你二人领着乌羌国的兵,与你曾效力的猎桑国对峙,与你叱云家历代效忠的猎桑国君上对抗。若要说沦为鸿濛列国唾弃之人,应是早已成为众矢之的你二人!”
“今日,本君亲自领兵讨伐乌羌国,一是要亲手将你二人抓回猎桑国浸于苦海,毁珠灭灵!二是,我猎桑国作为鸿濛大地上第一个成立的国邦,岂有被后起之秀吞并的道理?乌羌国既是不想要和平,本君不介意将乌羌国的山河绘在我猎桑国的版图上!”
暒歌此番平和却透着无比霸气的言论,使得叱云珩为之一震。
与国师密谋已久吞并猎桑国之事,暒歌怎会知晓?
莫非,乌羌国有猎桑国混进来的细作?
难不成,今日暒歌是奔着反吞乌羌国而来?
素来贪生的地不容脸色在一阵阵青与白之间转变,额上还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不禁暗自哭丧道:“就不该随叱云珩投到乌羌国来,我还没活够啊!”
向来颇有城府的叱云珩算是看着暒歌长大,他可不相信暒歌有吞并乌羌国的本事。
竟还口出狂言,要亲手将自己抓回猎桑国浸苦海,简直是笑话!
叱云珩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后将右手反曲于背,挺了挺胸膛,道:“口气倒不小!看来你是执意要掀起战端了?”
暒歌低沉道:“非战不可!”随即伸出右手,幻出了那把刻有菱形花纹的剑,气势逼人的喊道:“进攻!”
叱云珩见状,紧着也幻出自己的长剑,用几近嘶吼的声音,命着乌羌国的众将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