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里：“不准嬉皮笑脸。”
蓝九清：“遵命。”
顾池里再次河东嘶吼：“蓝九清。”
蓝九清依旧顽皮：“小的在。”
顾池里：“……”
这臭书呆，就是故意的。
但老实说，早餐还蛮香的，有点想吃。
“那就勉为其难再给你一次机会，”顾池里最终还是将早餐接了过去。
“那你先吃，等下我们学习新东西，教你做袖箭，可以戴手腕上，以后出门也可以戴着，能防身用，”蓝九清没在作妖，并使出杀手锏。
“嗯。”
端着餐盘，顾池里不甘不愿的嗯了一声，又高高在上的命令道：“去书房等着吧，我吃完就来。”
“喳。”
“……蓝九清。”
“小的这就告退。”
蓝九清快速离开，顾池里也彻底没了脾气，将保证书贴身放好，又闻了闻香喷喷的面，开吃。
早就来了但没来得及露面一不小心就听了全过程的管家：“……”
别看蓝教授平时斯斯文文，还真有办法，他家大少可是连先生都没办法的，结果就这样被拿捏得死死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如此了。
……
早饭过后，蓝九清教顾池里做袖箭，老规矩，上午理论，下午实践。
闲暇之余，蓝九清也提出了想请顾池里教他游泳的诉求，“作为回报，你可以提一个我能做到的小要求。”
顾池里看向他，“游泳？怎么突然想学这个？你不是怕水吗？”
想当初拉他下水，吓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蓝九清无奈露出苦笑：“必要之时，也许能救命。”
顾池里立马想到了之前的绑架，蓝九清是靠躲在水里才避开绑匪逃上公路的。
可他明明那么怕水。
但凡当时出个意外，比如脚抽筋、淤泥太厚拔不出脚，绑匪一直不离开等等，如此优秀的蓝九清，会不会就死在了那个夜晚？
等自己知晓消息赶去，看到的也只会是一具冰冷且苍白的尸体。
突然，顾池里后悔了。
后悔没把陆益阳直接打死，后悔前日不该去陆家吃饭，后悔不该在陆家的软磨硬泡下‘原谅’了陆益阳，答应养好伤就让其回来。
未经他人苦 莫劝他人善。
受伤害的是蓝九清，谁也没资格替他原谅。
可偏偏，陆家前日提都没提蓝九清，连一句补偿的话都没有。
“寿宴过后教你吧，”顾池里放下手中的笔记，认真看着蓝九清：“我也不需要任何回报，你能学会就好。”
陆益阳是他的人，事情也是因他而起，他想补偿蓝九清。
“行，”蓝九清点点头，“那我们继续吧，我先教你……”
“蓝九清，”顾池里突然打断他，“你为何不问我前日去陆家之事？你不想知道我和陆家人说了什么吗？”
“……”蓝九清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好好听话上课，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顾池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样的蓝九清，何尝不是一种委屈求全？
又想起昨日与今早蓝九清各种讨好自己、哄自己不要生气的模样，顾池里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除了出生，蓝九清不比任何人差，却需要在自己面前低伏做小，为了一句玩笑话追着自己道歉、解释，最后还要写保证书、做早餐来哄自己。
第一次，顾池里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混蛋。
“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很小，几乎声不可闻。
但蓝九清还是听到了。
他转过身整理教材，嘴角微微上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