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夏侯琼梧照顾他可谓是无微不至,他确实也承了杜荣的许多教诲,但他还是……
尹落双眸中最后的一丝摇摆也消失殆尽。
夏侯折也急了,他欲上前,结束这混乱的场面,却发现自己的脚迈不开了。
回首见那最不起眼的宫人,手中还握着银针。
杜荣心中此时却跳的厉害。
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玄戈入师门不久后,玄戈某日突发急症,高烧不退。据师父说,玄戈练功练得已经走了偏颇之路,而身体又承受不住这股功力,最后只能导致血脉逆行的结果。
杜荣担心玄戈的身体,却发现他们的师父捧出来一暗红色的小匣子。他拂了拂上面的灰,小心地将匣子打开——
一枚光泽靓丽的蓝紫色的似鳞片也像羽毛的东西,静静在其中躺着。
“这是前年,师父偶然得到的一片鳞羽。据说是从嫡系業乌的身上拔下来。我曾拒收这样的血腥之物,但送礼之人强行留下,我也就只得将其封在柜子里。”说罢,他叹了口气,“没成想这么个东西,要用来给你们的小师弟救命喽——”
只见夏侯谰持剑的手颤抖得厉害,他丝毫不在意架在脖颈处的利剑。此刻,他只能感觉到,这个看似宫人的人类身上,有着他鳞羽的味道。
業乌身上的东西,被人服用后,就会融入血骨,终身去不了那种味道。
“我骨头的滋味,好吃吗?”夏侯谰挑眉看着玄戈,他的刀刃已经在玄戈的脖颈处留下了痕迹。
“我现在还不挥剑,是因为我答应过那个蠢货,不能在宫内杀生。”
说罢,夏侯谰一拳击中了玄戈的胸口,紧接着玄戈的嘴角就溢出了殷红的血液。
尹落也不敢相信。
原来让夏侯谰养成个暴戾多疑的性格,玄戈也有间接地参与……
不,这并不是玄戈的错……
这是人的自私犯下的罪过。
夏侯折终是咬着牙,强硬地将身体上的几枚银针排了出去。
那封穴处便开始汩汩淌出了血。
然而夏侯折他无暇顾及自己的伤,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夏侯谰身边,紧紧拥住夏侯谰。尽管如此,他仍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身上的血迹染了三皇子的衣衫。
“二兄,八弟,我不知道他们是何人……这次,是三哥失礼在前……”夏侯折深吸一口气,他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充满了警告,“我希望他不会再受任何的伤害。”
然而说完这些话后,夏侯折却倒在了夏侯谰的怀中。夏侯谰下意识拥住了夏侯折,他那双诡谲的双眸里,有看不出来的复杂。
夏侯谰抱着夏侯折离开了。
尹落抱住玄戈,他的心里,发慌了。
“阿玄……是我们对不住那位皇子。”杜荣走来,给玄戈检查伤势,“他留手了,只是轻微的内伤。”
夏侯琼梧眉头紧皱。别说尹落,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让他产生了担心这种情绪。
不过,夏侯琼梧歪头瞥了眼玄戈,他看到负伤的他不断安慰着尹落,叹了口气,松开了捂住夏侯轩双眼的手。
夏侯琼梧抬头,望见了几只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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