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付祥脆弱无助却又抗拒的姿态,周严心里被铜铎给震了震。可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喜欢的并不是男人,这种执念太深,深到他自己都不愿去挑破真相的保鲜膜。
周严从小就是孤儿,没少受人冷眼欺负,初中那会儿他长的清秀漂亮的很,为人却又孤僻冷漠不合群。
这个年龄的大多数男孩子都飞扬跋扈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开学没多久,周严就被一群男生给堵在了厕所,强行被他们扒了裤子查看。
其中有几个刺头男生气焰嚣张的上手掐周严腿间的东西:“没爸没妈的,还长的娘们兮兮的,哥几个给你掐了鸟,你当个小姑娘算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周严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男人的轻薄触碰。
付祥还在哭,眼泪汹涌的流。
周严心里被充斥着复杂的情绪,重新拦过保温饭盒挖了一勺粥,掐过付祥的下巴给他灌进了嘴里:“行了,你别跟我闹脾气!我不是gay,等你身体好了,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我给你出!”
付祥被香浓的小米粥给呛了呛,他没办法做到强求和挽留,却还是想再求他一次,扑上去紧紧抱了周严的脖子:“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求求你别让我一个人。”
周严将手放在付祥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想了想还是慢慢的向外掀,拉开了距离,语气颇显得无奈:“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付祥抬头定定的看着周严,咬了咬唇:“你再跟我做一次,再做一次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周严的眼色沉了沉,付祥以为他是同意了,向后扑压了周严在床上,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眉眼间。
周严额角狠狠震跳,很突然地一手掐了付祥的脖子反身把他摁在枕头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居高临下目光幽冷的看着,慢慢俯身在他耳边念:“你记住,我就算是gay,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一瞬间,付祥的心在风中被暴雨蚀化,寒意透心彻骨。
季一鹤回到家里,摁下手边的灯,客厅被点亮,家里白瓷地板上有几串凌乱的脚印,空调还在开着热风。
季一鹤试探性的唤了两声:“妈?小夏?”
压根就没有人回应!
打破死寂的是兜里的手机铃声,给这个家增添了一点鲜活生动的气氛。
瓢泼嘈杂的大雨声,李微丽慌乱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大鹤!你赶紧来第四医院!秦江浪……江浪他……”
自从季一鹤从深圳回来,李微丽一直都对秦江浪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次听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季一鹤连湿透的羽绒服都来不及换,取了一把伞摔上了门,电梯升到了三十层半天都下不来,他只能跌跌撞撞的从楼梯跑下去。
中午的秦江浪还是好好的才从办公室里走出去,现在怎么就躺在了第四军医院!?
季一鹤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人伤了秦江浪,如果秦江浪出了一点什么意外,他季一鹤能提着刀子砍人都不为过,哪怕最后自己被法院给判处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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