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一鹤给打断:“我知道!但我仍然爱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说只要我跟他分手你就会帮我对吗?”
易涵压着唇角笑了笑,温和无害:“是的。”
其实仔细比较,易涵真的要比秦江浪更适合当爱人,他没什么臭脾气,家世显著,季一鹤跟他也相处的融洽,可爱情总是要讲究患难与共的,讲究先后出场的次序,更讲究心里有没有留有余地放下另一个人。
七年来,有足够多比秦江浪还要优秀的男人女人出现在季一鹤面前,到底是什么指使着他的一颗心硬成了金刚,却唯独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才放下了坚硬的姿态。
心不为所动,是因为心早已经被填满,所以才硬比金刚,而并非是生活的苦难所至。
季一鹤顿下手中的纸杯子,茶水朝外洒出来了些,他抬头看了易涵一眼,锋傲到了极致:“那我不用你帮忙了。”
他站起身朝外走,推开门的时候站定在门口突然侧身,朝着易涵笑了笑,满身的光芒闪烁:“我爱一个人,无论他贫穷或者富有,得意或者失志,生老或者病死。”
“对不起易医生,一个人的心很小,原谅我没办法再留出多余的位置。”
无论他生老病死,贫穷富有,身处险恶还是安逸的天堂,季一鹤都会一生相伴相随,他落魄潦倒,那他就养他一辈子。
满眼都是凌乱飞速后退的光,又有一些发晕,季一鹤给自己塞了一颗蜂蜜牛奶糖,现在吃起来还和以前一样,是甜的,甜的人心发腻。
曾经的秦江浪用利爪保护季一鹤,疼的是那个过惯了苦日子,就算吃着蜂蜜牛奶糖也不知道什么是甜的季一鹤,现在秦江浪被人拔掉了爪牙伤痕累累,那就换季一鹤疼他护他一辈子。
易涵攥紧了手心里的玻璃杯,看着季一鹤离开的背影沉了沉眼色,神情飘忽。
季一鹤从医院里出来,看着被雾霾笼罩着的灰扑扑的天,一颗悬在剑刃的心还在麻木的悸动着不安,他现在只有回家取下手机,找找别的能帮忙的人。
秦江浪和季一鹤的手机都快被熟人给打爆炸了,宋承跟许斌好几个知道真相的人率先给季一鹤发来了问候。
“小鹤,你没事吧。”
秦江浪正在衣柜里翻腾围巾口罩:“嗷,我没事没事。”
许斌扯着东北腔不待见:“滚犊子!谁他妈问你了,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你我不操心,我就担心小嫂子!”
秦江浪的感冒还没好彻底,咳了咳:“艹!说好的兄弟情患难与共呢……他去公司了。”
许斌松了口气,就怕季一鹤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寻了短见,毕竟这么让人难堪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羞愧难忍的:“董事长刚派人去压消息降热搜了,你把小嫂子给护着点!”
“再给你说个事,董事长前两天就准备把公司转到你名下了,他拉不下来脸面问你什么时候带着孩子回来,这两天不停在探我跟宋承的口风。”
秦江浪懒散地“昂”了一声,也不在乎公司到底有没有转到自己名义下:“知道了,给他说我就这两天回来。”
他这辈子什么都没上过心,最后心上只放了一个人,一个被苦难命运压不垮,甜笑起来眼睛比月牙还弯的人。
他不要脸,却只在一个人面前在乎自尊心。
挂了电话后,秦江浪把季一鹤的手机给扔在了沙发上,茶几上刚好放了季一鹤的钱包,里面有他平常上班时候的刷的门禁卡,秦江浪想了想还是抽出来装进了口袋里。
秦江浪害怕小区楼下有记者蹲点,他临走的时候给自己和小夏带了个口罩,把小夏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司机差点以为是抢劫的上了车。
出租车没地下车库的门卡,秦江浪没办法只能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楼下。
带着黑口罩的人只会更显眼更起疑,他给自己和小夏摘下了口罩,抱着小夏正大光明的绕过记者,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刷了门禁卡进入公司。
秦江浪一直生活低调有内涵,压根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模样,网上有照片的也只是模糊的侧面,为数不多。里面有秦海炜刻意为之的因素在,毕竟秦江浪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差点给人撕了票。
一大群蹲在楼下踩点的记者愣是没认出来处在风口浪尖上秦乐的太子爷,以及照片里被打了马赛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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