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鹤察觉自己的手侧靠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他稳了稳呼吸,轻轻地覆盖上去,然后攥紧。
秦江浪被鼓励到了,行动更加大胆了,他翻身,将另一只手臂压在季一鹤的胸口,用指腹磨擦着他的喉结,听见季一鹤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秦江浪觉得简直是要了命了。
黑暗里,浅薄的呼吸声,两个人的体香混合在一起。
窗帘被小区里来往的车灯给点亮熄灭。
“你什么时候给小夏以正视听,恢复我这个父亲的身份。”
季一鹤面色潮红旖旎,喉咙里像被放了张薄纸片,说话嘶啦作响:“你想的美。”
秦江浪的腿忽然抽搐,疼地他连忙用右手扳左脚的大拇指,面色苍白。
“怎么了?”季一鹤喘了喘。
秦江浪支支吾吾:“唔……没事,把腿给抽了。”
季一鹤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坐起身体,摁下床头灯:“你让我看看你的腿!”
秦江浪被惊了一下,往床边缩了缩,语气不稳:“看什么,别看了。”
季一鹤掀开秦江浪的被子,作势就要撸起他秋裤的裤腿,秦江浪往后躲藏,用手去挡:“没事真没事!你别这样。”
季一鹤跪坐在床上,手还僵在冰冷的空气里,他拔高音量厉声喝道:“秦江浪!”
秦江浪浑身一震被惊了一跳顿住了,神色不安仓惶。
季一鹤强势地将他的裤腿慢慢拥了上去,露出来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在白皙的小腿上蔓延向上。
听宋承说,这是秦江浪为了努力站起来,忍着剧痛让医生给自己在腿上钉的钢架。
康复的日子,每走一步都宛若刀刃上悬命。
季一鹤抚摸着那道疤,颤抖的声线像鱼尾摇摆不定:“你不说出来,怎么让人为你心疼?”
听到这句话,秦江浪不自觉红了眼,模糊了视线,却愣是强迫自己没哭。
“季一鹤?”他浅浅地唤,“你别哭。”
秦江浪心里一抽一疼,把裤腿慢慢放下,低低皱了皱眉,无端的释然:“我不想让你为我心疼。”
心跳一点一点汹涌澎湃起来,季一鹤捧着秦江浪的脸,将他凸起的下颌骨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去,凑上去将他的眉骨吻遍,话语轻柔:“你不说,我只会更心疼。”
七年前季一鹤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
七年后季一鹤还是这么的至死不渝。
同一个人,让他深陷了两次。
就像小夏的预言,南方的兔子最终还是亲吻了北方的狼。
秦江浪从枕头下把东西摸出来,惶恐不安地攥在手心里,哑声道:“季一鹤,这辈子你再别喜欢别人。”
喃喃自语,像个恋父的巨婴,幼稚可笑:“你要是喜欢别人了,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了。”
深情告白的话语进行到一半。
房间门突然被季夏打开,小夏怀里抱着毛绒小熊,红着眼站在门口,哭腔显著:“爸爸,你今晚陪我睡吧,我刚刚做噩梦了。”
....y......Q.....Z........W..........5..........C...........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