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祥的唇在周严面前晃来晃去,唇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周严被猪油蒙了心,凑上去一吻,唇间全是奶酪的香醇。
季一鹤被这活春宫给闪瞎了眼,渐渐风化成石雕。
突然意识到还有季一鹤在身边,付祥猛推开了周严:“你干什么!?”
谁知道周严扑棱扑棱睫毛,开口问:“老公,你不喜欢吗?”
季一鹤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周严不仅失忆了,还磕坏了脑子,连脾气都变了。
周严脸颊发红,眼神纯真无邪:“老公?”
付祥从床上滚下来,把卡重新塞回季一鹤手里:“我不治疗了!不给他治疗了,我现在就带他出院!”
季一鹤看了看手中的卡,无奈又重新把卡塞回了付祥的手里:“你有没有想过周严哥还有父母有家人,他不见了,他们不会着急吗?你现在赶紧从周严哥的手机里给他朋友家人打电话通报一声,手术必须要做,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付祥重新爬回了床上,搂着周严的脖子在脸上吧唧吧唧地亲,趁着人还没恢复记忆能多占点便宜就多占点便宜:“好吧。”
周严乖乖坐在床上,神情懵懂。
季一鹤盯着付祥看了一会,开口道:“阿加,我想回去了。”
“回哪里?”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季一鹤打开一看是秦江浪站在货架前给他发的自拍,笑的很贱:「忘了告诉你,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和康宝彤私下离婚了,老婆,现在可以这么叫你了吧,我想家了,你想不想家?」
季一鹤笑笑:“回上海!”
手下给秦江浪回复了一条短信:「我们回上海吧。」
门外突然响起来两声相机拍照的声音,季一鹤扭头,只见一个戴着黑口罩的人一闪而过。
那双乖戾张狂的眼睛很熟悉,但季一鹤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推开门冲了出去,人影闪过楼梯口转瞬就不见了。
有人跟踪他,季一鹤确信无疑了。
手机那头的秦江浪打了几个喷嚏,脱了身上的工作服,挺直了脊背给宋承回了个电话:“哥们谢了,多亏我昨晚上和今早晨洗的冷水澡。”
秦江浪知道,如果没有这几出苦肉计,季一鹤是不会心软跟他回去的。
宋承手下敲击着文案,困的眼圈下面发青:“拉倒吧,狗日的,你的公司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回去,你爸当董事长差点把人给逼疯了,工作力度太他妈害怕了!”
秦江浪敲开超市人事部的门,进去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不干了。”
经理连忙挽留:“不不不……是我们超市给你的待遇不好,还是假期不够?”
秦江浪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我要跟我媳妇回家了,不想干了!”
经理就差没抱秦江浪大腿:“你不能走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女人们就多,超市的盈利上升了几十个点,你要多钱工资你开口!”
对面宋承听了个一清二楚,秦江浪啊,不管季一鹤在哪里,他都会去追寻,永远是最腹黑的那一个。
宋承笑笑:“还我媳妇,你他妈连称呼都改了?”
秦江浪不管身后强调给多少福利的经理,迈开了长腿往外走,脊梁挺地笔直,理直气壮地闷骚低笑:“不仅改称呼,我现在连二胎都有了!”
宋承一脸懵逼:“嗯?”
“我儿子七岁了,小鹤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
宋承一口喷出嘴里的茶水,被呛地咳嗽:“我艹……骚不过骚不过……”几天前秦江浪联系到他的时候,只要求他给季一鹤打电话,给季一鹤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是秦江浪给他教的。
秦江浪从走出了超市的大门,单手插在裤兜里,在唇角叼了根芙蓉王的烟,在季一鹤面前他只抽ESSE,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他就换成芙蓉王。
“你不是说公司的事情吗,只要我把我儿子季夏带到他们两个面前,他们如果不想让两个孩子跟着我受苦,那就最好把公司还给我!”
宋承被扼住了喉咙,把头往桌子上撞了撞:“浪哥,你的可怜脆弱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秦江浪声音发沉地笑笑:“等到他跟我去国外把证给领了。”
挂了电话后,秦江浪深一步浅一步迈过了泥泞的小路回到了城中村,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这两天先去投靠季一鹤,他掏出钥匙打开门。
漆黑的楼道里闪了闪光,是手机夜拍时候的闪光灯。
秦江浪扭头大喝了一声:“谁!?”
楼梯里的脚步声跑远了,秦江浪追了出去,只有淡淡皎洁的月光,大院里传来几声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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