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秦江浪松开口,季一鹤急的眼睛都烧红了:“你怎么能这样!”
秦江浪实在没忍住烟瘾,只能与季一鹤拉开一点距离,侧身吸了口烟,舒缓地吐出烟雾笑了:“我怎么怎么样?”
季一鹤慢慢垂下眼睫,感觉秦江浪突然就变的很陌生了:“你怎么能给人家孙总下药,机会是要自己争取来的才有价值,投机取巧的方式怎么能行?”
秦江浪眯着眼,懒懒地挠了挠头发:“怎么,我该不是打破了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季一鹤默默点了点头,可不是,这个世界它对待每一个人原本就应该是公平的,哪怕是不公平,每个人只要遵守着规则,不公平就能少一些。
就像他一样,身体有缺陷,在成长的过程里没有付祥那样富庶美满的家庭,可他依然坚持着这个世界的规则,从来不会去投机取巧。
秦江浪弹了弹手指上的烟灰,看着酒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他说:“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绝对的公平和不公平,把公平变为不公平是因为利益所驱,把不公平变为公平也是因为利益所驱。”
顿了顿,秦江浪又骚断腿的说:“所以要想公司混的好,就得使点手段不要脸。”
季一鹤还杵在大脑当机的状态,他觉得秦江浪又离他远了许多,如果需要一个词来形容,往好听的说叫腹黑,往不好听的说那叫奸诈。
季一鹤将凸起的小腹一寸寸摸了下去,很失落,很迷茫,颓然开口:“阿浪哥,我跟你可能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我其实……”
说不出口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礼服的女人,一头及腰的黑直头发,妆容少许偏清淡了一些。
秦江浪拿烟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连带着声线一起发颤:“宝彤,你怎么也在这?”
康宝彤给秦江浪递了一杯酒,一开口就是那种很知性女人的感觉:“来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
康宝彤看了一眼季一鹤:“新情人吗?”
秦江浪淡淡“嗯”了一声,将烟蒂扔在了脚下碾了碾,沉声道:“小鹤你去外面转转,一会拍卖会开始了我打电话叫你。”
有时候一些事情还未发生,但你总能有一些预感的征兆,这种征兆就像即将破土而出的芽,惶惶不安地压在胸口。
秦江浪对季一鹤来说是比爱人还要重要的存在,但季一鹤对秦江浪来说却是情人的身份,这份差距根本没办法去弥补。
季一鹤木然的转身,他尽量挺直自己的脊梁,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和不屈。
酒店外的灯火辉煌,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人带着期望来到这里,每天也有人拖着行囊离去,季一鹤坐在台阶上吹着冷风,泛红了眼眶。
低血糖上来,眼前突然都是凌乱飞速后退的光,他赶紧从兜里摸出颗蜂蜜牛奶糖。
他把头放在膝盖上缓了一会,准备撕开糖纸给自己补充一点糖份,最起码甜味入口,能压制一下心里的苦涩。
他还没撕开糖纸,就被人从后给击倒,手中的糖滚在了地上,眼前的光停止了飞速后退,渐渐暗淡下来了,他躺在地上昏沉沉快要阖上眼睛的时候,模糊地看见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站定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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