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遥的脸微微有些红,声音也不打。
安歌偏偏不知死活地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啊?我没听见。”若是换作平日,安歌是决计不敢的,但他今日喝多了,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平日里不敢的事情现在都敢做了。
肖遥又往上颠了颠,也不知是因为安歌喝醉的缘故,还是他刚才的那句话取悦了他,总之他回答道:“我也喜欢你。”
安歌突然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了远方一会儿,又将头放在肖遥的脖颈处来回地蹭,如果他现在不是在肖遥的背上,而是在地上,估计都能打起滚来。
“你也喜欢我,你也喜欢我。”安歌不停地重复着,“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在他一路唠唠叨叨的声音里,肖遥终于推开了那家宾馆的大门。
在前台小姐震惊地目光下,肖遥掏出了两人的身份证,前台小姐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告诉肖遥,只剩大床房,没有标间了。肖遥也懒得再找宾馆,就同意了。
肖遥背着安歌到了房间里,安歌的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刚才的那句话。
他把他放到床上,本想叫他去洗澡,哪知安歌一躺倒床上鞋子一脱就睡了起来。
肖遥无奈,只好将他的外衣脱下。又自己简单地洗了个澡,这才又回到床上。
安歌得很老实,脸和身体都紧紧地朝着墙躺着。肖遥看了他一会儿,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关灯也睡了。
肖遥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穿越到古代当了个布行的掌柜,布行里的布样式繁多。他最喜欢的是苏杭绸缎,总是放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摸着。这绸缎柔软,细腻,光滑,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它更让人舒服的东西了。
肖遥忘我地摸着摸着,突然这绸缎竟有了温度。温温热热的,手感更好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这触感实在是太好了。
一直到他醒来,还回味着刚才在梦中的触感。
嗯?这光滑的触感非但没消失,反而愈加真实了,还有左手里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是什么!
肖遥急忙看去,见安歌赤裸着胸膛将自己抱得严严实实,他左手摸着的东西正是安歌的屁股。
“起来,快起来!”肖遥突然跳起来,用力推了安歌几下。
“嗯?怎么了?”安歌睡得迷迷瞪瞪的,他没有起床气,被肖遥叫醒了也不恼,只是刚开始脑子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你怎么把衣服脱了!”他明明只给他脱了一个外套的。
安歌坐起来揉揉眼睛:“可能是睡到半夜脱的吧,我也不记得了。”
“安小鸟,你是真厉害啊,睡着觉都能把衣服脱了。”肖遥正数落着,突然眼睛放大,声音也有些拔高,“你把内裤也脱了?”
安歌忙低头看去,前面因为有被子挡着看不到,但后面的半个屁股还在外面露着呢,他急忙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我喜欢裸睡。”
“裸睡?”肖美人不敢置信地道,“你平时在寝室就是这么睡觉的?”
“不是不是。”安小鸟急于为自己辩解,“平时都会穿个内裤的,不过我在家睡觉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穿,反正我自己一个房间。昨天可能是睡觉没摸到栏杆,又喝得迷糊了,就把这里当成家了,所以就把内裤也脱了。”
能不能别用那双看红杏出墙的眼睛看着我,我也很羞耻啊。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绝对不是想对你做些什么。”安歌又急忙加了句。
肖遥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安歌松了口气。
“不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肖美人抱着胳膊,十分的冷艳高贵。
安歌的一口气又悬了上来。
“谁知道你在寝室什么样啊。”肖美人又冷哼一声,“我又不能天天看着你穿没穿内裤。”
安歌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怎么办?”
“搬、出、来!”肖遥一字一顿地道,“今天就找房子!”
“搬出来?”安歌一愣,“可是咱们都大三了啊,住寝室也住不了多长时间的。”
“安小鸟,你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是不是都要我和你说第二遍?”肖遥揪着他的耳朵大声道,“我说搬出来住,你是聋了吗?”
安歌揉揉耳朵:“可是我一个人住多寂寞啊。”
肖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谁说你一个人住?”
安歌的眼睛马上亮晶晶的:“你也和我一起去。”
“快点儿,起来,找房子!”肖遥毫不客气地掀开了安歌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