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疑惑地打量着来人,虽然不认识,但又怕得罪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家丁出来说:“老爷让你们进去。”
一路走来,长孙家的一切都没变,一如二十年前那样。长孙芳华有些感慨,没想到时过境迁,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只是人心,是否也像着景物一样,未曾改变?
刚进前厅的时候,长孙老爷正坐在雕花木椅上品茶,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们,只是语气淡漠地说:“沈副将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段久沉嗤笑一声,说:“你抬头看看这是谁。”
见到长孙芳华的那一刻,长孙老爷就激动地打翻了手中的茶,茶水溅到了他的身上也毫不在意。他连忙起身,却没想一个踉跄:“你,你,你是……你是芳华吗?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夫人!夫人快来!我们的芳华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是芳华啊……”
如果有一个词能形容他现在的状态的话,那一定是“老泪纵横”。
只是没想到,长孙夫人见到她之后更激动,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回来,只是因为有事问你们,不为其他。”长孙芳华抽离了她的手,毫无感情地说道,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长孙老夫妇没有料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以后,自己的女儿还是会如此恨自己。
“芳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吗?”长孙夫人的表情由原本的欣喜转变成了内疚和悔恨。
长孙芳华冷淡地说:“只要你们与那些组织有联系,我就不可能原谅你们。”虽然她话说得冷酷无情,但段久沉看得出来,她心中对长孙家仍有牵念。
“我们与那些组织早就没有联系了……现在的长孙家……只不过是长孙家而已……”长孙老爷深沉地说道。在很久之前,他们意识到那个组织的恐怖之后,就已经切断了联系。
听到这话,长孙芳华有些动容。她的表情被段久沉尽收眼底。
“芳华,所以你今日来,是想问些什么?”长孙老爷问道。
“我……”长孙芳华突然说不出口了,她没办法怀疑自己的至亲。
于是段久沉接上了她的话:“长孙姑娘今日来是想问问,长孙老爷知不知道玄谷剑。”
“玄谷剑?”长孙老爷陷入思考,“是那把传说中能使人仙力大增的灵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