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模样倒是像他爹娘那般俊俏,但这也挽救不了他差劲的性 格。
〃况且我都五岁了,也不见你娶妻生子,怕是没人敢要你吧。'‘沈 业麒补刀的能力真是出奇的好。
—旁的段结露听到这句话连忙捂住了沈业麒的嘴,瞪了他一 眼,又转头看向段久沉。
只那一瞬间,段结露的心也跟着紧绷了一下。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哪怕已经过了五年,提到这件事的时 候,段久沉的神情还是会悲伤,眼神寂寞得令人心疼。
〃哥哥,抱歉 .....'‘段结露除了道歉也不知应该说什么。
段久沉只是对她很温柔地笑了笑,如同以前一样摸了摸她的 头:"没事,童言无忌。"
有些时候你想忘记一个人,你尝试过各种方法,比如借酒消 愁,比如放任自己堕落,比如去人很多的地方混入其中,比如参加 各种活动庆典,比如将与他有关的东西全部封存起来,无论你做过 多少努力,身体是诚实的,意识也始终骗不了人。
那种思念的痛感总是在无人问津的黑夜袭来,又总是伴随着黎 明离去。甚至让人觉得它从未存在过,可确确实实痛在你心上。
钟离非梧,阔别经年有余,你可还安好?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执念却未尽。
从沈凌府中出来之后,段久沉一直魂不守舍的,眼神飘忽,许 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他一直以来都将自己对钟离渊的感情压抑在心底,久而久之他 也能逐渐不再每天只靠与钟离渊的回忆过活。
"王爷,您今日心情不好吗。"刚回到他的王府中,扶桑便迎了上 来。
自从五年前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扶桑便跟随着段久沉,服侍他 直到如今。
扶桑是个机敏且性格稳重的人,将増王府里里外外都管理得井 井有条。而她心思更是细腻到段久沉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猜出来他在 想些什么。
〃嗯。"段久沉直直地往书房走去,他将书房建得与漠白殿内的陈 设一模一样,并且将漠白殿内所有馥妃的遗物全部拿到了自己的増 王府中。书房变成了他心灵慰藉的地方,在这里,闻到书卷香气, 他便会特别安心。
进了书房,段久沉却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以前经常吹给钟离 渊听的风笛,又走了出去,寻了一处阴凉地坐下,望着天空复又吹 起风笛来。笛声缠绵却空灵,仿佛钟离渊还与当年一样,站在他身 后,静静地听他吹着风笛。
听到笛声,零儿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几步跳进了段久沉的怀 里,然后渐渐在笛声中安静下来,窝在段久沉的怀中打起了盹儿。
〃王爷还没放下吗?'‘扶桑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