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凶手已死亡
她一直退到墙角里面，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整个人瑟瑟发抖。
藏在双手下的目光，展露出惊恐、慌张、内疚以及崩溃的情绪，从手指间细小的缝隙中偷窥着向禾。
“她认得你。”老人的儿子惊讶。
向禾发直的眼神紧盯着她不放，缓缓摇头，道：“她是在我的脸上看到了我母亲的影子。”
他回头看了眼楚奕，两人眼神交汇，不用说出来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下一秒，楚奕就给他安排上，提出要让向禾跟老人家面对面谈一谈。
而且，是向禾和老人单独谈，他们则暂时回避。
为了保证安全，他们把房间内所有具有攻击性的物品全都收起来了，后来觉得还是不安全，就干脆把人带进一间被泡沫垫铺满的房间内，这样就算摔倒碰到也不会造成伤害。
老人家先进去，向禾后进去。
当身后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老人家徐徐回头看过来。花白的头发下，一双眼睛瞳孔散出幽幽的寒光，散步着惧意。
“你，你别过来！”
“不关我的事！”
“你别过来！”
从虚弱的害怕，到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已经完全崩溃了。
向禾拿着一盒她最喜欢的牛奶靠近她，蹲下，温声细语地说：“不用怕，我不伤害你，你看，我手上只有这个东西。”
也许是因为向禾浑身都散发出阳光的气息，再加上他的声音温暖柔和，慢慢的，老人家就放下了一些戒备，肯转过身看他。
可下一秒，一对视上他的眼睛，就立刻缩回去，嘴里喊着“不要找我，不关我的事”。
向禾打开了牛奶，递到她面前，慢慢的打开话题：“我知道不是你，但我现在遇到了困难，想来求你帮个忙，你应该会帮我的，对吗？”
老人家摇着头，也不说话了，就是摇着头，一直背对着他。
在隔壁监控室的老人儿子看到这一幕，就对楚奕说道：“要不我现在先进去安抚她吧，这样下去不行的。”
“不必，再等等。”
楚奕一直盯着向禾，他觉得向禾胸有成竹，知道该怎么做，所以现在最忌讳进去打扰他。
向禾走到墙角边，像朋友一样在她的旁边席地而坐，手里还拿着那瓶牛奶。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帮了我，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这杯牛奶，算是我的诚意。”
这次，这盒插了管的牛奶递到了老人干瘦的手上。
她犹犹豫豫地没有接，向禾便握住她的手，把 牛奶塞进她的掌心里。
她下意识要挣脱，但却被向禾握紧了手。
在巨大的刺激下，她呀呀尖叫，大声喊道：“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没救了，所以我才没有报警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豁口打开了。
向禾暗暗松了口气，乘胜追击。
“可是据我所知，是你害我的，你是凶手。”
手里的牛奶被她挥开，一下子转过身来，对着向禾摇头，哭着说：“真的不是我！是那对夫妻，他们在你的食物里下慢性药，让你气血大伤，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吃了好几天了，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他们威胁我，如果我告诉别人或者报警，就找人打死我和我的家人，我不敢不听……”
向禾进入了角色，冷漠地看着她，握着她的那只手还是没有松开，对她来说，就是一副手铐。
“那两个人跟我说，是你，不是他们。”
“他们胡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他们才是你的仇人！他们恨你抢走他们的儿子，所以要干掉你！”
向禾：“我有过的伴侣只有何氏集团的何霆一个人，他的父母对我很好。”
“才不是！那两个狡猾的夫妻天天在你的食物里下.药，还想掐死你，还要卖掉你的孩子，是我撒谎告诉他们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才帮你保住了两个孩子，你应该感谢我！”
向禾眼中的猩红已经慢慢裸露，一股躁火从心里涌上来。
他控制着没爆发，又说：“空口无凭啊，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何霆的父母杀死了我玉瑶？”
“证据……证据……”老人眼神闪烁，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癫狂。
“我拍下来了，拍下来了，被他们踩碎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情绪便完全失控，大声尖叫四处乱撞。
楚奕等人立刻进来，控制局面。
他扶起向禾，隐约感觉到一股热气扑向自己。
向禾转过脸来，低垂着眼眸下，眼白泛着红，手指用力地握紧，指骨凸显。
楚奕抱住他，低声安慰：“没事，没事。”
他咬着楚奕肩头的衣服，恨意滚滚的泪从眼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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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两人拿着那段视频回到楚奕在京城的另一处住所内，气氛窒闷。
向禾的心情很差，还没有从那段残忍的往事里走出来，所以不便此时回家，以免把坏情绪传染给孩子们。
楚奕泡了一杯咖啡过来，醇香的味道弥漫。
“喝点。”
向禾摇头，眼睛盯着地面发呆，过了会儿，他道：“我们现在这些证据，是不是很难给他们定罪？”
楚奕叹息，点头：“因为陈衣兰的特殊性，所以她的话不具备法律效力，而且，我们没有物证，所以还需要继续找。”
陈衣兰，就是那名疯掉的护士。
向禾的心情更糟糕了，沉到了谷底。
他的脑袋倒向楚奕的肩头，慢慢闭上眼靠着。
“我总是忍不住去想，我妈临死前的那一刻，有多绝望。”
这样的他，让楚奕心疼不已。
“我知道你心疼她，但她肯定也心疼你，一个母亲，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开心心的，我陪你一起加油，为她报仇，过得开开心心的，让她安心。”
他的手握着向禾的手，从掌心处传达出去的温暖，给予了他能量。
向禾低落的心情稍稍回升，点了点头，也听话地喝了一口咖啡。
之后的时间，两人联系了一家非常有名的私人侦探社，将这件事委托给专业的他们去查。
这家私人侦探社拥有强大的信息库，评价很好，但是要价非常高，以六位数起步。
两人都不是缺钱的人，这个对他们来说不是难题。
那天之后，两人继续正常的上班下班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只是少了一些快乐。
对于向禾来说，一日没有找到证据，就一日无法安睡。
而对于楚奕来说，向禾不开心，他便开心不起来。
两人都等着侦探社的结果。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从精神病院回来后的第五天，就发生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何霆父母，出车祸死了。
向禾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录综艺。正是中场休息的时间，何霆的助理就找到了现场，让他立刻跟他回去，家里发生了大事。
除了一口恶气吐出，向禾更多的心情是疑惑。
到底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还是人为？
坐在车上，他的心情无比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