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正说的口沫横飞的时候,不远处一人霍得站起,一指简士之怒声打断道:“简士之你个老不修,你给老子闭嘴,兄弟们不惜性命在战场上厮杀,按你这么说还错了?那死域鬼杀我们家人,凌辱我们女人的时候,你他妈的怎么不去跟那些畜生讲这些?”
简士之听完,却是不恼,好以整暇一摆手道:“熊将军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说那些死域鬼不该杀,只是说不应该滥杀,对于死域鬼大部队,要用雷霆手段灭之,但对于已经投降的,又或是老幼妇女,就不能全部杀之,而是应该对其进行教诲,以显示我中原天朝的泱泱大度及仁义。”
熊将军听了,重重地“呸”了一口,愤然道:“仁义你妈个头,死域鬼残暴屠城,又曾放过谁?老子就想不通了,当初死域鬼攻下凌渊城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站出来用你的仁义进行阻拦?现在却在这里逼逼叨叨,老子还想不通了,死域鬼攻下凌渊城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把你给杀了,而且还让你跟你的家人活得光鲜亮丽的?”
简士之一听这话,再也稳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熊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对张傲秋一抱拳道:“秋帅,我简士之此心可昭日月,况且死域人残暴,形如畜生,若我们跟他们一样,那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万请秋帅三思,不要再滥杀无辜。”
张傲秋听了,微一点头,旁边的熊将军一见,以为这是同意了,顿时一急,上前两步道:“秋帅,死域人狼子野心,那些俘虏万不可留,一旦留下,不仅要……。”
说到这里,前座的花倩笑咳嗽一声打断道:“熊将军不必多言,秋帅自有定夺。”
花倩笑一开口,熊将军虽然脸上依旧愤愤不平,但还是乖乖地立即退了下去。
这熊将军是武月城人士,一家老小都被死域人杀光,而且还是虐杀,对死域人的仇恨是刻骨铭心,因而参军,因其作战勇猛,而且深有谋略,被花倩笑从底层一级级提拔起来,所以对花倩笑是绝对忠诚,可谓其心腹人物。
当初在武月城张傲秋为花倩笑祛毒疗伤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熟知,也算是老相识。
张傲秋见熊将军刚要退下,却站起身来,一招手道:“熊将军且留一步。”
熊将军闻言一愣,但也没多言,原地站立不动。
张傲秋缓步走下台来,在简士之旁边站定道:“刚才简学士说的也有道理,也教会了本帅不少道理。”
简士之一听张傲秋这么说,顿时不屑地瞟了后面的熊将军一眼,得意之情立即现于脸面。
张傲秋说完,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本帅自幼承蒙师父教导,说以后处事,要对善则善,对恶则恶,意思是对于善良的人,我们要比他更加善良,但对于恶毒的人,我们就要比他更加恶毒,如果对善良的人恶,对恶毒的人善,那就本末倒置,世道大乱了。”
简士之听完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狐疑地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张傲秋,张嘴刚要说,却听张傲秋接着道:“熊将军,本帅让你留下,是有一事让你去办。”
熊将军闻言一抱拳道:“末将听令。”
张傲秋见了一点头,转身看着简士之道:“既然简学士认为我们有滥杀之嫌,那么就请熊将军将简学士及其家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幼,都请到最前线战场,也让简学士看看,若他的家人一不小心被死域人给杀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战事结束后,若他还没死,再请简学士回来谈谈仁义礼智信,不过要记住,在没有开战前,对简学士及其家人可要礼待之。”
熊将军听完,顿时明白过来,心头一股恶气吐出,一抱拳大声道:“末将领令。”
而旁边的简士之则是脸色发白,愕然道:“秋帅,此事不妥,我等一介书生,家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上得了战场?”
张傲秋一听,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牵笑了笑道:“简学士说的对,只是本帅想问你,那些其他被死域人杀害的老人跟妇女,他们就力大如牛了么?”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缓步走上台阶,寒声道:“杀光所有死域人,不留一个活口,是本帅下的命令,你刚才的意思……,本帅就是畜生了?”
简士之一听,顿时腿脚一软,“噗通”一声跪下,声泪其下道:“秋帅,某真没有这个意思,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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