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如今要叫天后娘娘。”阿锦在一旁反驳,离南瘪着嘴哼了一声:“帝姬就是帝姬,才不是什么天后娘娘。”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我便半弯腰伸手便摸了摸他的头问:“父君在何处?”
“帝君云游去了,倒是水神今日有来。”离南指着山上又语:“自帝姬出嫁后,水神便日日会去颍河待上一个时辰......”
阿锦连忙捂住了离南的嘴,我下意识的摸着腰间佩戴的九节鞭,这世间感情就是如此可笑,我那时总爱欺负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少年郎,他也不恼总是让我欺负,反观莫宸沇,我俩隔三差五打架,有一次下手狠了,莫宸沇还打断了我一颗松动的门牙,我也打得莫宸沇的鬓角处留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最后我却嫁给了莫宸沇,而不是这个事事容忍我的少年郎。
“方中君。”我一人来到了颍河,少年郎还是曾经的温润如玉,只是我们都已经长大,眸底深处,都有着对方看不懂的东西。
我缓缓往前笑靥如花,他背着手也缓缓而笑,只是笑中带泪:“原来是阿蘅回来了。”
这是十万年来我听到最亲切的一句话。
九重天上的仙神唤我天后,太华山的仙神唤我帝姬,莫宸沇唤我丹歌,只有他会和父君一样,唤我一声阿蘅。
所以这十万年来,从未变过的,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