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妃只觉得一阵疲倦。
她不想和他再谈这些事。
人的心一旦偏了,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她道:“王爷,你要如何为你的长子铺路这些我管不着。我只知道那梁衡面儿上一直对恵雅献着殷勤,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暗地里却和他的什么表妹暗许终身,这样的男人如何可信?”
“王爷,恵雅是你的女儿你不心疼,我却不舍得我看大的女孩儿被别人糟蹋。我过几日就带恵雅和淑雅入京,你要是想把恵雅逼死,那我就和原妹妹一起,带着恵雅的尸体入京,你就好好和你的梁侧妃还要庶长子一家好好过日子吧。”
赵钇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至极。
南王妃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想着要软禁我吧?虽然烜儿是在京城,但这王府的事情却还瞒不过他去,你不会为了你的庶长子,连烜儿都不顾了吧?他怕是也想不到,他在京城和人斗智斗力,他父王没有想着帮他,却在北疆算计着他,算计着他的王妃呢。”
“阿曦!”
赵钇涨红了脸拔高了声音道。
南王妃却不理会他,往门口的方向退了两步就给他行了一礼,道,“王爷,你替赵景炀铺路,这都没什么,可你别忘了,将来赵景炀到底能不能继承这燕王府,还要看烜儿将来如何,若是烜儿退回北疆,你再为赵景炀铺路,难道他还能取代了烜儿不成?”
“若烜儿不回来,那他能不能继承着燕王府,那就更得要看烜儿的意思了,还请王爷三思,不要舍本逐末。妾身就不打扰王爷歇息,先告退了。”
说完就站直了身子,转身就往门口的方向去了。
留下赵钇面色青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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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京城燕王府。
天气放凉了下来,早上的时候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已经有一层白白的霜了。
明舒是在北疆长大的,见状很是高兴,一早就命香茜帮她把几件裘衣收拾出来,赵景烜在园子里练剑回来,见到穿了一件白色雪狐裘衣,正兴致勃勃照着梳妆镜,笑起来像个小姑娘似的明舒也很是高兴。
她的雪狐皮都是他送她的。
因为他记得她幼时穿着雪狐裘衣在雪地里的模样,一圈白白的茸毛围着她的小脸,柔软又可爱,她的肌肤白皙透明,竟是分不清到底是那雪狐的茸毛更白亮一些,还是她的小脸更白亮一些,亦或是那漫天的雪花更白净一些,但最漂亮的,应该只有她而已,漂亮得炫目。
所以每年他都会亲自挑上好几件雪狐皮子派人特地送过去给她。
而显然,她也是特别喜爱的。
她忙忙碌碌的,看见他进来也不理他,只继续试着衣裳......她怕是还在恼着昨晚呢,她的脾气被他养得越来越大了。
但他却乐在其中。
她脾气大,也是因为昨晚柔顺得狠了才恼火。
他不打扰她,就那样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屋子里气氛格外的良好。
这时外面匆匆进来了一个婆子,禀告道:“王爷,娘娘,北疆来人了。”
明舒一愣,转头看向赵景烜,正好就和他的目光对上。
赵景烜收了笑意,面无表情。
但明舒却从那面无表情之下看出了他的无赖。
她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那婆子,道:“来人就来人,你急慌慌地做什么,是老王妃娘娘派人过来了吗?”
婆子面有尴尬之色。
她觑了觑明舒的面色,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道:“不,不是的,娘娘。不是老王妃娘娘派过来的人,来人说是北疆梁家的大姑娘,老王爷派人护送她入京,说是,说是过来京城和王爷完婚的。”
“因为来人是老王爷的贴身侍卫,又手拿着老王爷的手谕,所以刘管事已经迎了梁大姑娘去了外院偏厅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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