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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回来,许戚就发烧了。
半夜醒来,昏昏沉沉,喉咙烫的厉害。
他习惯性往床头摸,空空如也。
许戚对国内感冒药中的对乙酰氨基酚过敏,所以家里存了很多陆衍承从米国带回来的泰诺。
搬家时忘记拿走了。
“啊!”
许戚身子侧歪,摔下床,他表情痛苦,咬唇蜷缩,浑身冒着冷汗。
人在痛苦的时候往往很脆弱。
许戚努力抓到手机,给陆衍承打电话,让他把药送过来不过分吧。
两年他从没向他提过要求,哪怕本人不能来,也可以差助理来。
“嘟嘟……”
被痛苦无限延长的一秒钟,视野逐渐模糊,仅剩下一丝强撑的意识,期待电话被接通。
“喂,你好,请问是谁?”
是许嘉远的声音。
许戚竭力遏制发出声音,收紧湿热的掌心,在听到许嘉远声音的那一刻,他就准备挂断电话。
呵,陆衍承一定觉得这又是他破坏他们感情的手段。
“许戚?”
听筒里传来试探的声音。
他全身僵住,只听许嘉远优雅地继续说:“衍承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我会把你的来电转告给他,不过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回电。”
“许先生,再见。”
通话被对方率先挂断。
对比许嘉远的大方温和,他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