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
“想起来你是楼萧，想起来我是李一诺，是吗？”
李一诺再次问道。
楼萧回：“是。”
“还有吗？”李一诺问。
楼萧的瞳孔微微一缩，落在被子上的手指蜷动一下，话却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李一诺看着对方的模样，眼眶发红。
刚醒来，想到什么，急火攻心，现在的表情。
一点点的在向李一诺暗示着什么，这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偏偏楼萧没有开口。
“还有吗？”
李一诺再次问道。
问完他看着楼萧的眼睛，颤抖着的声音无法克制，他张了张嘴，喊道：“顾萧。”
蓦然，近在咫尺的楼萧红了眼眶。
他说：“诺诺，对不起。”
他说：“是我没用。”
他还想说，可是嘴唇却被人用力封住，所有的话，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个亲密的吻代替。
李一诺已经完全不想听了，从对方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他想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这个……
良久，李一诺放开楼萧，不，或许这个时候喊一声顾萧会更贴切。
李一诺凑在顾萧耳边，低声嗫喏了一句什么，顾萧的手指紧紧扣在李一诺身上，耳廓发红，下一刻他伸手扣着李一诺的后脑勺就吻了过去。
这边，等李一沐跟几个医生沟通之后，原本打算去房间跟李一诺说一下情况。
结果等他走到屋门口的时候，隔着门却听到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不甚清晰，断断续续。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僵，李一沐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脸色也阴沉的要滴水。
他冷着脸在紧闭的房门上扫了一眼，最终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啧了一声，磨了磨牙，这才拿出手机跌坐进沙发里，然后揉了揉额头。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国际长途电话，电话里刚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了电话。
“喂，一沐…”电话那边李辰楠的声音带着一点激动。
李一沐听到李辰楠的声音，忽而嘴角就带了一丝笑意，他问道：“在干什么？”
“没…没做什么。”
电话这边，李辰楠坐在机场的休息室里，周围有些嘈杂，他抿唇找了个稍微僻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