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沈霁家的密码乍一看上去是杂乱无章的六位数，戚垣心血来潮以为有什么独特含义，用数字键盘比划了一下发现按顺序按出来是个问号，内心小小地无语了一下。
花架大多置在阳台，戚垣过去发现每个花盆上都贴了便签，上面详细地写着注意事项。戚二揭下一张放到眼前，沈霁的字清峻而锋利，竹刀一般力透纸背，跟他认知中医生的字差别很大，但同他人却相像。
戚垣按提示浇完水回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新添了只玻璃花瓶，里头粗斜了几支玫瑰，已有枯萎迹象。他在桌子前站了一会儿，最终伸手将蔫掉的几片花瓣摘下。
第二天他带了束满天星过来将玫瑰替下。
沈霁用一天时间倒了时差，再醒来是当地天明，东八区夜晚。他简单吃了点早饭，中途和戚垣聊了两句，等会一开忙起来再摸到手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同事带着电脑从隔壁过来讨论与会事项，手机反扣下去之前新进两条消息。
“【图片】”
“家里的蟹爪兰开了”
连着一周，戚垣每天都会记录下草木的变化发给沈霁，拍立得攒了厚厚一摞。花瓶里的花也隔天一换，等到最后一天他特地又买了鲜红yu滴的玫瑰，花店新进的，开得明亮而炽热。
沈霁回国那天戚垣被拉去逃不掉的应酬，他自己打车回的家。
进门后耀眼的红直击视线，他拨弄了两下娇嫩的花瓣，露出浅浅的笑。应月的花都开了，昂扬着展示自己的美貌，沈霁凑近花架发现每盆植物前都多了几张拍立得，按顺序排列，记录着生命的成长。
客厅的花架本来有一处空格，这次却填满了，郁郁葱葱的一团绿，是一盆薄荷，花盆上有人用马克笔写了张牙舞爪的两个字“小绿”。
沈霁心情很好地给小绿拍了张照片，含笑的语音和照片一起发给它的另一个松土官。
“小绿挺不错，很适合做薄荷茶。”
乔正宁前段时间突然说要结婚了，得知这个消息时戚垣正在沈霁家里和他打火锅，上次出差之后两人往来愈发密切，彼此那点情意都心知肚明，但他俩一个比一个能憋，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的小算盘打到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