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等到工位上沈霁十指交叉成塔状抵住额头，闭着眼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然后他睁开眼看着桌子的花纹，神色难得有些茫然无措。
这么放空了一会儿，沈霁又恢复到平常面无表情时冷淡的状态。他直起身向后撩了一把头发，从文件框里随手抽出一张纸写下戚垣的名字圈起来，盯着白纸上并不复杂的两个字和两端交叉后划出一大截笔墨的圈看了一会儿，在旁边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沈霁把纸对折两折从中间慢慢撕开后又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消息提示音响起，亮起的屏幕中间是戚垣的来信。
“到医院了吗？”
沈霁走后半小时戚垣就醒了，不过迷迷瞪瞪的眼还没完全睁开，他伸长胳膊去找沈霁结果捞了一手空，小臂垂直砸到床上。
戚二猛地睁开眼，但启动过快系统还没反应过来卡住了，他愣愣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又眨了两下眼才转头去看旁边，确认沈霁真的不在后他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响起，戚垣不耐烦地拿过手机，发小接二连三的info蹦出来，但他注意到的只有沈霁留下的消息。
“早，我先去上班了，起床后记得吃早饭。”
戚垣忽然拿胳膊盖住双眼，嘴角上扬低笑出声，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耳廓红了一片。
他估摸着这个点人该上班了，于是回复：到医院了吗？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嗯，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