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刷卡进门时沈霁回过头望了戚垣一眼，但也仅仅一眼。
戚垣知道他这是让自己先回家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有点困，作为遵纪守法好市民不能疲惫驾驶，于是戚二随便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开始补觉。
六点多的时候戚二醒了，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消息，他估摸着沈医生还没忙完就没打扰。医院对面开了好几家早餐店，这个点都开门了，他溜达着过去买饭，老板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他随便点了几样又要了两杯豆浆，蒸笼掀开后热气升腾有些烫手。
戚二付完款提溜着又往回走，太阳温吞吞的像颗水煮蛋挂在天上， 曦光泛黄照在人身上微暖。
车旁边有人，逆着光戚二看不清脸，但身影劲挺如松长衫也遮不住一把细腰。
他懒散地晃悠过去靠到车上，因为早起声音略哑：忙完了？
沈霁本来就比他高一点，他又倚着车门，需要抬头看他的脸，阳光有些刺目，他不舒服地眯起眼睛。
沈霁并掌虚虚盖住他眼睛替他挡掉恼人的光，纤长的睫毛扫过他手指手心。
刚做完几个小时的手术，沈医生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疲惫：怎么没回去？
戚垣：太困了，怕路上出事。
沈霁：抱歉
戚垣：又不是你的问题，道什么歉
沈霁：我应该带你进去的，办公室有沙发至少比车里睡得舒服
戚垣摆摆手，直起身把早饭递给沈霁，问：回家吗，还是要加班？
沈霁：回家得过一会儿，需要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