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潜、林安烈和姬忘忆一起走进了宅中,又被一位小童引着继续往内宅走,而之前的老婆婆则留下慢慢地掩上了宅子的大门。
本以为是一是破旧的老宅,却不想这一走就是九曲十八弯,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花径小路,又路过一座又一座的小桥凉厅,接着走过一片又一片的奇花异草,总算钻入了一个雕花精美的石门之后,才进了一间装潢美丽甚至可以说有些奢华的屋子。
小童推开门闪到了一旁,做了一个弯腰请行的动作,沉声道:“三位里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昼潜、林安烈和姬忘忆虽说个个都急着去救人又苦于无门,却又多少对这座神秘的大宅有些不安。
“进来坐吧!”
涅槃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那一抹始终都抹之不去的稚气,亦无法掩盖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
有了他的招呼,大家瞬间安下了心来,齐齐跨入了门中,顺理成章地围坐到了桌边,发现桌边还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他们还认得,正是之前引他们来,又留在外面掩大门的老婆婆。
“您——”姬忘忆放下了才拾进手中的茶杯,转了转眼珠,道,“身手好快!”
听她这么一说,老婆婆哈哈大笑了几声,慈祥地说道:“老了,哪儿还有什么身手,不过是住得久了,熟悉得紧,便显得快些!”
虽说明知道她在说笑,姬忘忆却还是被她的样子逗得吐了吐舌头,低头喝茶不再说话了。
昼潜此时忧心忡忡,他懒得管这宅子有多大有多好,也懒得理这位老婆婆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现在就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蹬上那条该死的浮空栈桥,又如何才能在莫亦凡行刑之前将他救出来。
看出他的心思,林安烈将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并温柔地握了握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急,咱们一定会有办法救莫兄的!”
双手握住了茶杯,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掌心涌了上来,昼潜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自打坐下便一直僵硬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微微侧脸给了林安烈一个“安心”的眼神,点了点头。
见大家都坐定了,心绪也沉了下来,涅槃呷了一大口茶,一本正经严肃地说道:“好啦,咱们现在怕是已惊动了那八大宗门,想要硬闯浮空栈桥难上加难喽!”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拳锤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故,大家都低着头盯着茶杯,皆闭口不言。
“好啦——”老婆婆实在不忍看着他们这么难过,便回手敲了涅槃的小脑袋一下,道,“你这个小涅槃,从来都是这般不讨喜,有话便直说,怎的还说一半便停下,故意让孩子们上火!”
素来拍着老腔以“老夫”自居的涅槃被这么连敲打带训斥,非但没有似之前那般跳起来骂人,反而笑眯眯地吐了吐舌头,很乖巧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只是喝了口水嘛——”他似是撒娇的继续说道,“既然是无法通过浮空栈桥直接进入那浮生渡,咱们便想法子飞进去!”
“飞?”“飞?”“飞?”
昼潜、林安烈和姬忘忆齐刷刷地抬起头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大惊小怪——”撇了撇嘴角,涅槃一脸蔑视着继续说道,“之前你们亦是几时听我说要硬往里闯来着,这么一来更是没办法了,就只得想想旁的办法喽!”
“难不成这浮空栈桥的入口只有一处么?”姬忘忆将一根手指沿着茶杯边缘轻轻地滑动着,蹙着眉头问道,“就不能换一个入口?”
老婆婆见她的茶杯空了,一边替她添满杯,一边慢悠悠地说道:“那浮空栈桥的入口向来只有一处,且这一收再落便要一月有余,更何况守桥的冰炎和赤潋受伤,便是你们能等它再次出现,那受刑在即的莫家二公子亦怕是等不了的!”
她的话说得不疾不徐,杀伤力却是不小——
是啊,便是昼潜他们愿意再待浮空栈桥落下来,再一次去硬闯一下试试看,但,莫亦凡行刑的日子已没几天,只怕还未待到再次落桥,他的命已经没了。
“婆婆——”涅槃实在是看够了众人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沉声道,“其实您懂的,与其在这儿等那栈桥,还不知能否闯得进去,便是闯进去了,要面对的风险只怕也比想像中更多,倒不如就用我说的法子。”
“话是这般说没错!”老婆婆似是还心有不安,反驳道,“只是那法子,我倒觉得比等那桥还要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