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之后我动了动脚趾,看着它们时脸有些热,想到些什么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找地方吃了午饭,我们直奔Andrew的设计室。可能不过两个月没见,乔依楠和Andrew两个人的动静仿佛久别重逢,吵闹得门外经过的路人都频频侧目,以为发生了求婚成功之类的大喜事。
等真正坐下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Andrew引我们进休息室,端来两杯咖啡,笑着说:“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
乔依楠笑嘻嘻道:“当然是来找女明星替我指点迷津,我想换个发型,清纯点的。”
“装嫩啊?”
乔依楠翻了个白眼:“人家是真嫩,好吧!”
他们俩商量完,Andrew扭头问我:“疏默不搞一搞?你一直没弄过什么造型吧,要不染个颜色?”
我照了照镜子,犹豫片刻没有立刻拒绝:“我没想过。总感觉别的不适合我——深色的不如不做,浅色的又太明显了,我撑不起来吧……”
Andrew突然大叫一声,把我和乔依楠都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怎么了?”
他两手按住我的肩膀转向一面落地镜,捋了捋我的头发:“哎我的大宝贝你看看你的这张脸和这身冷白皮,什么颜色撑不住。你都撑不起来别人都别染头发了。”
乔依楠在一旁帮腔:“我合理地怀疑你在指桑骂槐。”
我被他们的夸张逗笑了。
Andrew又说:“真的,染一次试试呗。一直一个形象你不腻吗?换个颜色更漂亮,你男朋友也会眼前一亮的。”
我和乔依楠对视一眼,没说已经换了男友,总之Andrew并不认识,不需多此一举。只是听他说到男朋友,我又想到了因为指甲而窥探到的一丝沈令戈的隐秘情绪。既然他偏爱那些在我身上违和的那些女人元素,如果我在这方面做些改变,他会不会也喜欢呢?
我笑了笑,问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染什么颜色?”
见我答应,Andrew兴致勃勃地在我背后绕了两个半圈观察,最后说:“要不给你染个浅樱花粉,特别嫩,又纯又媚的。”
“浅樱花粉?”意想不到是这样的颜色,我迟疑着说,“会不会太少女了?”
Andrew却说:“少女怎么了?来我这里的女孩子染什么颜色的都有。人家真女人都是怎么流行怎么打扮,现在不都说要做自己。你有当代这么时髦的爱好反倒畏手畏脚的,还想当良家妇女吗哈哈哈。不体验一下多可惜。只不过这个颜色要漂一下,现在漂亮亮眼的颜色都免不了要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