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虐一般地站在卧室门口,看席暮柏沉溺于欲望,听席暮柏用“他”来指代我,感受席暮柏背着我得到的纵情欢愉,直到里面偃旗息鼓,酣睡声响起。
我拉着行李箱走进客厅,然后在沙发上静静地端坐一夜。
我已经忘了那一夜浑浑噩噩都想了些什么,却记得太阳升起,晨光打破黑暗一点点将整间屋子照亮。
“默,默默,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机械地转头看向席暮柏,也许在他看来苍白吓人得同鬼一样。
席暮柏身上只穿着内裤,诧异到几乎恐惧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出来是为了喝水。每天早上七点,不管起没起床,他都要喝一杯凉白开,而我知道他的一切习惯,并尽力满足他。
然后,我们分手了。
而十九岁的生日愿望到今天也没有实现。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手机有视频电话打进来,让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从包里拿出手机,解锁,是乔依楠。
怕她担心,我连忙挂断,打字道:在卫生间,等会儿给你打过去。
她说:好,记得视频哦!
我回道:嗯,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赶忙走进卫生间。扎起头发,随便洗了把脸后,我仔细观察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睛稍微有些异样之外,看不出来哭过,便走进客厅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把手机架起来给乔依楠拨视频电话过去。
“默默,你好慢哦。”乔依楠抱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不禁微笑:“对不起,解决内急的时间长了点。”
看她还要说,我抢先道:“郑博文是怎么回事?”
乔依楠嘴一瘪:“谁知道,我总感觉他最近心不在焉的,看手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问他一直在跟谁发消息,他说是老板,谁家老板半夜三点还不睡觉跟员工发微信布置任务?昨天晚上趁他睡着我偷偷解开他手机,翻他微信,发现他跟一个女的聊天特别频繁,语气还特别暧昧。他俩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