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楠发了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包:还不是你平时总是找不到人。接着说:郑博文好像不太正常。
郑博文是她交往了两年的男友,两人已经见过双方家长,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戚昱发了个“惊恐”的表情:什么不太正常?你怎么看出来的。
乔依楠似乎有些烦躁: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很多小细节。而且我昨天看到他很别的女人撩骚。
戚昱:……
群里一时陷入静默。
我连忙打字:你别急。我现在在路上走着,马上就到家了,等回到家里你慢慢跟我说。
戚昱附和道:对,你别着急,说不定是你想多了。等会儿你跟我俩好好说……我教授叫我了,我给他回个消息。
乔依楠说:那你们先忙。这么晚了,默默你赶快回家。
我应了一句。之后戚昱没再说话,估计是被教授叫走干活去了。
我不放心,又在群里问:楠楠,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道:我还OK,郑博文要是老老实实的算我错怪他,他要是劈腿,老娘一定踹了他。好了不说了,你快回家,天这么黑你还在外面,我不放心。
好。我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包里。
心无旁骛赶路的结果就是到公寓楼下的时间比平时短了将近三分之二。和平常一样推开玻璃门进入公寓,乘坐电梯,但从电梯出来后看到面前的人我微微一顿,不由停住了脚步。
身形还算高大的男人颓丧地靠在门侧的墙壁上,面容憔悴,西装皱皱巴巴,不修边幅的萎靡样子与平时的风度翩翩有天壤之别。看来分手的这大半个月他过得很不好。
想来也是,失去一个尽心尽责还价格免费的保姆,任谁都不会习惯。更不要说,我自认曾经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小到第二天上班要穿哪双袜子都会提前为他准备好。
我做得心甘情愿,只要他爱我。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把女人带到这里,在我们同居的床上与对方漫不经心地调笑:“他呀,太古板了,在床上一点儿也放不开,哪有你好。”
他们轻车熟路地接吻,做/爱和……评价我。
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次在我晚归前缠绵;不知道席暮柏有多少次用与别的人接过吻的嘴唇来亲吻我,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不知道他有多少次与情人在床上,约会时或一切在一起的时候谈论我,用不耐烦的,随意的,冷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