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景怀瑾醒来发现胸口沉沉的,压得他呼吸不畅,睁开眼看过去,被自己胸口黑乎乎的一团吓了一跳。
楚沾衣的乌发铺了他一整个胸膛,她的胳膊环住他的胸围,一条腿浅浅地搭在他的胯上,很不巧,压在了男人早晨特有的某种冲动上。
景怀瑾脸色有点难看,抬手轻轻推了下楚沾衣的肩,“沾衣,醒醒。”
楚沾衣睡意朦胧,搭在景怀瑾胯上的腿动了动,景怀瑾脸色更加难看。
“沾衣!”他用力推了她一把。
楚沾衣意识混沌,眼皮子酸得睁不开。
昨夜本想等景怀瑾睡熟了再悄悄走开,后来有些贪恋他的怀抱,也痴迷他熟睡的样子,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困得睡过去。
“楚沾衣!”景怀瑾连名带姓地喊,音量加大,“再不起来,我要把你扔下去了!”
楚沾衣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她的眼睛细长,弯弯的,睫毛浓密,笑起来或者是眯起来时,上下睫毛几乎要沾到一起,有种迷离的美。
此时,她眯着眸子看向景怀瑾,像只慵懒的小狐狸,景怀瑾一时有些看呆。
“你醒了?”她的声音沙哑,依旧温温柔柔的,莫名性感。
景怀瑾心跳漏了一拍,咽了口口水,他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楚沾衣却早他一步爬起来,脸颊微红,“不好意思。”
她察觉到膝盖内侧那抹异常的感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立刻明白那是什么,耳根快要烧起来,下床之后鞋也忘了穿,逃也似的跑出客房。
景怀瑾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揉了揉宿醉后的头痛,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单身二十五年,他又是正常的成年男人,有时候太难忍,会自己动手解决。
以前,没有放弃季念鱼以前,脑海里想的都是季念鱼,今天本来没打算解决,可洗着澡,眼睛一闭上,楚沾衣睡意朦胧的模样就在他眼前浮现,越想,身体里的那把火就像浇了油一样,越烧越旺。
最后没忍住,想着楚沾衣,动用了五指姑娘。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楚沾衣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清晨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头发映成了浅浅的金黄色。
景怀瑾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美,抱臂倚着门框静静地注视。
许是他的目光太直接,楚沾衣察觉到了,转头对上他直勾勾的目光,她一阵心慌意乱,连忙撇开目光,却又不小心扫过他牛仔裤拉链的位置,他的站姿让他的裤子紧绷,楚沾衣想到早上膝盖内侧的触感,耳根再次烧起来,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看。
她的厨艺一向不错,今天却把最简单的煎蛋弄砸了。
最后还是景怀瑾动手做了两碗杂酱面。
楚沾衣吃饭时,头也不敢抬,一个劲闷头吃,景怀瑾觉得她今早有些奇怪,倒了杯水递过去,“喝点水,别噎着。”
楚沾衣胡乱点点头,伸手来拿杯子,指尖不小心碰触到景怀瑾的手指,她猛地缩回手。
动作太大,景怀瑾皱起眉毛,“你怎么了?一大早就怪怪的。”
楚沾衣眼神躲闪,“没、没什么,我已经好了,今天可以上班,你也不用住在这里照顾我了,一会走的时候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景怀瑾心里不是滋味,“你在赶我走?”
楚沾衣听出他话里的不满,低头拿筷子一下一下戳盘子里的面条,“我没有……你住在我这,不就是为了照顾我吗?现在我已经好了,你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话是这么说,景怀瑾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吃完饭,楚沾衣把碗筷收拾了,景怀瑾点了根烟坐在客厅里抽,楚沾衣还没把两只碗洗完,客厅里飘来景怀瑾的声音,“医生之前叮嘱让你过两天去复查,一会我带你去。”
楚沾衣一愣,“有吗?”她不记得医生有说过这话。
“当然。”景怀瑾道:“医生私下与我说的。”
楚沾衣半信半疑,跟着景怀瑾去了医院,检查完之后,医生说:“病人病情不大稳定,这段时间最好多休息,不能过度操劳,身边也不能离开人,万一病情严重,也好有人照顾。”
听医生这话,似乎还挺严重,可是……楚沾衣疑惑:“我觉得我已经好了,身上没有难受的地方,而且,感冒发烧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小心一点总没错,我也是为了你的生命负责。”医生被质疑了,有些不高兴。
楚沾衣:“……”
从医院出来,回去的路上,景怀瑾说:“听见医生的话了?你身边离不开人,我暂时还得住在你那,等你彻底康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