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夜无仇眼见着女官步步生花双手变幻印结的节奏愈发变快,给人的压迫也越发严峻起来,他嘴角流露出会心的笑容道:“很好,只是可惜,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
随即,他的手掌变成黑色, 怒鳞黑铁手的对战局的把控能力在此刻彻彻底底地发挥出来,只见夜无仇双手好似半空中画圆,而以此同时在大圆之中包含着小圆,小圆以气旋的形式出现在他的手掌心,在隐晦中折射出光怪陆离的现象。
女官顿时感到屡试不爽的斗技此时此刻竟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它顿时有些急躁,抬起手想要一掌击出的时候,却蓦然感到手腕处有些许疼痛传来。女官手臂动弹不得,这才不得不冷静下来,发现夜无仇眼睛里正噙着笑看着自己。
“如何?还要继续吗?”夜无仇语气温柔道,女官不得不承认,如果夜无仇不是花花公子的话,还是多少有些魅力的,这样想着,他忽然又想起在城下夜无仇那肆无忌惮的模样,忽然气愤道:“好了,愿赌服输,你有什么要求,我绝不反悔!”
夜无仇听到此话后顿时会心一笑,而后摆出先前那副纨绔的模样道:“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的哦?我可没有强迫你哦?”
女官登时愣住了,原本以为夜无仇没有想要非礼的意思,所以她才大胆地说出这句话,但此时怎么貌似和她想象中的情况有些许差距?女官眼见着好似恶魔般狰狞笑着的夜无仇走过来,她感到有些气馁,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难道我苦苦坚持了二十年的守身如玉就要在今天功亏一篑了吗?
“怎么了?你要食言吗?”夜无仇问道。
女官梗着脖子有些不服气但又有些害怕,她就这样抱着复杂的情绪道:“谁……谁说的,我……我怎么可能食言,你小瞧谁呢!”
“既然你知道这话是你亲口说的,那想必你就有面对结果的准备,行了,自己脱吧,省的我动手。”夜无仇挑了挑眉毛道。
“这……”女官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间屋子里布置本来就有些暧昧的存在,粉红色的帷帐,鸳鸯被衾铺展开来,最主要的是有着令人心旌摇曳的熏香存在,这种熏香不知道是从哪里淘过来的,夜无仇轻轻一嗅便知道这是赝上加赝的伪劣品。
不会是在秦楼楚馆里整来的吧,夜无仇心中唾骂了一句,这股子刺鼻气味让他本来想好好调戏眼前女子一番的心情都没有了,随即他便想直奔主题说明自己的真实目的。
然而,夜无仇虽然没有心思了,可女官却当真了,她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满脸通红褪去了官服,露出衬在里面的小搭。只见其,远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渠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恍惚间夜无仇只觉得光彩照人,旋即便看见了那犹如凝脂般温润洁白的肌肤。
“来吧。我说到做到!”女官面无表情,不见喜怒。
夜无仇不得不苦笑地解释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你快点把衣服穿上,要不然这光天化日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
女官坐在床边道:“你不用解释,你垂涎我的身子,我给你便是,你又这般惺惺作态,是没有任何必要的。如果你想在我心中留下任何好的印象,都是没有丝毫可能的。”
夜无仇眼见着姑娘清澈的眼神,显然是做出了极大的心里牺牲,他心知自己或许真的有些玩大了,便笑道:“其实我所来只为请求你帮我一件事情,这件事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提出的,不会涉及到对藩王身份的畏惧。当然,你是显然不会畏惧强权的,但我仍然将其说出来不过是在表现我的赤胆忠心。”
夜无仇负手而立,他整个人的气质就是潇洒出尘中掺杂着一丝沧桑,他有些疲惫道:“或许你以为我就是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可你没有处在我的位置上就无法体会我的感受,作为领袖,我不单单要对自己负责,我还要对誓死也要追随我的那帮兄弟负责。你不天真的以为,我都是藩王了那还有什么人敢向我施加压力?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身处高位得到万众瞩目的荣耀与权力的同时,也将将自己的自由交托出去,你的权力越大,你坐的位置越高,那么你就会越发处处掣肘,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要以为我在耸人听闻,更不要将我的推心置腹理解成给你下迷魂汤,我并非完全没有功利目的的接近你,所以说我并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对你加以利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对我的请求绝对不会有如芒在背如临深渊的感受。”
这段话之后,屋内便是一阵沉默,姑娘静静地看着夜无仇的面庞,而夜无仇嫌弃劣质的香味过于刺鼻,所以微微抬手掀起一阵风将屋内的香气扑散。
“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或者说以你藩王的权利,差遣任何人去都是轻而易举的。”姑娘不解道。
夜无仇半低着头笑道:“其实这很容易理解,只要你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认知。在城外,当着所有人的面,敢于去将一名堂堂藩王打翻在地的小官,除了真性情和真刚烈,我还能用什么形容词来加以形容呢?对于一名藩王来说,想让别人帮忙办点事那真的是易如反掌,可是否真心实意就决定了事情的成败,而作为没有任何根基的新晋藩王来说,只要有心,怕就连盐凤隘的郡守,也是能够将我扳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