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身上流着邬氏勇猛血脉的她,亦是一位外柔内刚的坚毅女性。此刻以坊副身份打理格物坊就不说了,当初黎阳领因战祸而濒临瓦解时,也是她说服姐姐邬言出来收拾局面,并从后方撑起了黎阳府的大局。
黎阳领之所以能越过战祸泥潭,可以说全靠两姐妹的努力,至于付出代价则是她们彻底错过了自己“适婚期”——
在乘黄侧,姑娘们的适婚期普遍是十五到十八岁之间,超过二十岁已算是很难嫁出去的老姑娘了。然而若以地球侧的标准看,二十后半的邬言无疑是绰绰有余的好对象,二十前半的邬真当然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
这样想的话,我倒不禁庆幸起那些公子哥儿没眼光了。
居然错过这么棒的女性,真是肤浅。
我嗤笑着,视线再度瞄向茶室。邬真也好飞燕也好,红鱼也好菖蒲也好,甚至包括南蛮风的侍女阿妮在内,无疑都是独具魅力的女子。众女齐聚的欢嚣茶室,则有如百花争艳的现场,光是在旁看着就足以疗愈身心。
“诶诶,格物坊也终于有点模样了呢……”
说来虽然有些可悲,但相比起几百名大老爷们汗流浃背的工坊,果然还是名媛汇聚的茶室更能让人感觉到格调,这也是男人共通的天性。
格物坊除了我应该还有别的男人,不过左右望去都没见到他们身影。继续留着打望也不是啥事,我悄悄后退打算继续前往澡堂,却不料脚后跟意外踢到某物。
“呜叽?”
“波、波纽?”话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被踢翻的壶怪在地板上咕噜噜地滚着,理所当然的引来旁边茶室的注意。
“咦?公子?”
“正好耶,在下等刚刚谈到主公。”
“快过来快过来,跟我们一起喝茶吧!”
“见、见过少监司大人。”
宛如梅兰竹菊般的美丽姑娘们,纷纷笑颜如花地朝我招呼着。
或者那光景太过绚丽,反而让人生出畏惧。我本想婉拒,但飞燕不知何时已闪到身边,挽着胳膊把我朝茶室拽过去,壶怪也不怕事大地在后面蹦跶推揉。
被飞燕推揉着的我,无可奈何地踏进粉香流溢的茶室。坐下时邬真已笑着泡好了茶,红鱼亦殷勤地把那些精美茶点往我面前推,就连斜对面的菖蒲都投来别样尊敬的视线。
这幕突而上演的有如梦幻后宫般的浮华场景,让我莫名战战兢兢。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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