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必须守护自家坊组的念想,一方是如黑暗般徐徐侵蚀来的恶意。再怎么想也找不出反击手段,现状就如同掉进不见天日的地洞般的绝望。
“公子的话……”会怎么做呢
脑海里陡然冒出那人的脸庞。倘若是开口求助的话,肯定会得到恳切热忱的回应吧?然而迄今为止已受过他众多帮助,唯独今次绝不想令他分心。
话虽如此,眼前却找不到打破现状的方法。苦恼和无力融成的泥潭徐徐没过胸腔,呼吸变得艰难,甚至连心跳都变得沉重。邬真本能般的伸手按住胸口,咚咚心跳声里,不禁涌出如溺水者般的惶恐来。
咚咚。
突然间,冷不防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那仿若窒息般的感触。
回过神来的邬真已然满身冷汗,但还来不及安抚咚咚狂跳的心脏,门外已传来女剑士的凛凛音色。
“邬真姐,可以打扰下吗?”
“咦?啊好的,请、请稍等。”
飞燕来拜访坊副室是相当少见的事情,但邬真开门后却看到更稀罕的客人。
“咦?飞燕,还有红鱼?”
门外站着的不光是黑发女剑士,还是有红发女炎使。
大概从各自私室出来的缘故,两人都穿着休闲款的便服,和平素威风凛凛的武使装扮相去甚远,看起来还蛮新鲜的。虽然两人皆是撑起格物坊武之天花板的女杰,但彼此相性较差却是宅邸公认的事实。
老实说,邬真做梦也没想到两人会同时来访。
“啊呀呀,你们两人会凑一块儿还真是罕见呢?”
“唔,并没刻意跟她凑一块儿……”
飞燕低声嘀咕着,随即像主张来意般的举起右手的酒瓶。
“只是恰好弄到一瓶好酒,放着的话不知啥时候就会被拖雷偷偷喝掉。与其变成那样,还不如拿出来和大家悠闲享受下……呃,我是这样想的。”
“我、我的话,有交情好的拓荒者寄来嘟嘟鸟的风干肉,那可是荒域中排名第一的野味呢。我想着门阀诸侯的邬真姐肯定没尝过吧?所以就带来给你尝尝鲜……和那边的可没有半点关系哦?”
红鱼这边拿出的则是像火鸡腿般的薰肉块,并刻意跟旁边女剑士划清界线。两人随即较劲般的互相瞪视,那光景让邬真微微苦笑出来。
酒和野味大概只是制造契机的道具,平素冤家对头的两人会像这样一同拜访坊副室,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
“……公子,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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