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这样的世家,沾上污水不太好,就算是日后平反,也容易被人诟病,所以,我让侯爷演了一出戏。”祁景煜邀功似的凑近她, 眨了眨眼。
容泠知道他又是在暗示自己给点表示, 心里无奈,真像个小孩子,幼稚死了。于是别扭地闭上眼,往那近在咫尺的脸上轻轻一碰。
“太敷衍了吧?”祁景煜摸了摸脸颊,并不满足。都这么久了, 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现在连讨个香吻都被嫌弃,唉,日子太艰难了。
容泠才不上他的当,上次也是这样,他一委屈她就心软,最后还不是被“欺负”得眼泪汪汪。
“快说。”吃一堑长一智的容泠冷漠地推了推他,催促道。
行吧,看来下次又得换个新套路。祁景煜心里叹息,言简意赅道:“我让侯爷假装收到消息,连夜将家里的藏品都运出去,就等着太后来劫了。”
“当然,还给太后准备了一份她想要的‘地图’。”祁景煜笑了笑,眼里没有将要胜利的得意,而是理所当然般的从容。
……
果然,一切都像计划中的那样,太后派人伪装山匪劫了车,搜出了她梦寐以求的那张“地图”,也没心思再对付侯府了,与萧国公府密谋几日,一举动兵。
又一场大雪落下,容泠躺在床上,一夜无梦,她所担忧的一切都在这一夜之后尘埃落定,眼前的迷雾散尽,回首才发觉,原来今生离前世那个固步自封的自己,已经走出了这么远。
几日之后,太后“病逝”,说来也可笑,她筹谋了这么久,机关算尽,最后却连一点浪花都没能翻起来。
太后背后的萧国公府也一夕之间落了难,谋逆这么天大的罪名,任他们怎么挣扎也逃不了一死。
至于侯府的“污名”轻而易举地就洗清了,容泠不便劳动,祁景煜又怕她想家,特意允了侯夫人随时入宫,母女相聚。
“还以为会闹出多大的事呢,搞得我心里惶惶的,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侯夫人坐在容泠边上,嘘寒问暖了一番,还是免不了提起这事。
“母亲也真是爱操心,皇上和父亲早有计划,哪用得着您担心?”容泠笑了笑,重生以来一直压在胸口的重担卸下了,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你说的倒好听,等你肚子里的这孩子出生了,你也是有的操心了。”侯夫人笑眯眯地打趣她,就像京城里所有的老太太一样,说不了几句就扯到孩子身上,一提起孩子就来劲,一点都免不了俗。
“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要是个女孩子,肯定跟你小时候一样能闹腾,一点都不端庄。”侯夫人一生荣宠,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对生男孩还是女孩也都看得开,何况自家的女儿怎么说都是最好的,皇上又独宠她一人,再生几个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