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密道?”
“当年太子和二皇子相继落马,父皇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所以我竟是不知道这么回事。”祁景煜提起自己推波助澜“捡”皇位的经历,面不红心不跳,“太后早年听说过这件事,也知道当年老安远侯为了给后代留一条退路,藏了一份地图。”
“那你现在是怎么知道的?”容泠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只存在于话本之中的事,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唔,”祁景煜回想了一下侯爷那晚偷偷摸摸进宫时说的话,“别总小瞧你爹,他怕你无辜成为这件事的牺牲品,一直在家里翻找,甚至把好些书画撕开来寻找蛛丝马迹,最后,在一副前朝古画的画筒内侧,找到了那个地图。”
“也难怪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竟然是被藏在了画筒里。”祁景煜感叹了一句,“所以,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太后出手呢。”
容泠点了点头,其实她知道,就算让太后得逞毁了侯府,她们也没有胜算,就像前世那样,一切都风平浪静。可还是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前世她是旋涡边缘的小鱼虾,生死都掌控在旁人的一念之间,而今生她站在了中央,可以安安心心地看他手起刀落,护她周全。
……
宴会匆匆散场,外面零星飘着雪花,祁景煜亲自给她戴上兜帽,握着她的手,容泠只觉得那双手暖暖的,可以驱散整个寒冬。
安贵人和萧沐跟在他们身后,萧沐走得磕磕绊绊,显然是有些心神不宁。
假山隔得不远,没多久便到了,不堪入目的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好了,阮清莲和那个侍卫相隔不远,衣衫不整,神情恍惚,像是失了灵魂的布娃娃。
直到见了容泠,她才回了魂,不管不顾地想要扑上来:“都是你,都是你!你、你、你……”
她似哭似笑,话都说不清楚,只囫囵个“你你你”,没有下文。
容泠没有说话,远远地看着她被人摁在雪地里。
“哈哈哈哈哈,你满意了吧。”阮清莲忽然笑了起来,挣开按着她的手,坐在雪地里,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似的。
她突然从痴狂之中平静下来,连皇上都没看一眼,直直地盯着容泠:“你约我出来,我却只等到了这个狗东西。我辩不过你,只好以死为证了。”
话音未落,她便决然地撞上了假山上的棱角,鲜血从额头流下,滴在白雪之中,她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容泠身形一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祁景煜便把她抱在了怀里,在她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那侍卫更是不住地磕头求饶,口中反反复复地喊着娘娘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