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雁引愁没好气的把鞋子丢到胡不归身上,“你还有脸说?喝了点酒直接现了原形。现原形也就算了,死赖在我怀里就是不走,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半夜里发酒疯,上蹿下跳的!”雁引愁越说越来气,“你看看!你看看!不知道那只欠揍的狐狸给我挠的!”雁引愁扯开自己衣襟,果然胸膛上有好几道抓痕。
在人证物证面前,胡不归有点心虚,随即理直气壮起来。“肯定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所以我才奋起反抗的。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懂不懂!”顺手抄起一只袜子向着雁引愁的脸飞去。
“我狐族的男子哪一个不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我还是个处子,我数十年的清白之身呐,全砸你手里去了!”
“恶人告状!谁还不是个处!不仅如此,我还挂彩了呢!”
“我不管!”胡不归一下子蹦到床上,捏着雁引愁的脸,似笑非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不然你以身相许吧,咋样?我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师兄我身材样貌,家世门第哪样都不差。”
雁引愁和胡不归对视了几秒,忽然就笑了,“以身相许?”雁引愁忽然暴起,“以身相许你大爷!让你装委屈!让你装可怜!”
“雁引愁你大爷!还动手!”
里面两个人叮叮当当打的热火朝天,众人在外面听得莫名其妙。可怜曾弘毅依然双颊通红,南烛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不置一词。百里霜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嘴角带着笑,时不时的向着雁引愁的房门瞅几眼。
“怎么还没出来?”夏天无站起来,“我去看看。”刚刚起身,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胡不归和雁引愁两个人像没事人一样,衣冠楚楚的走了出来。
“抱歉啊!”胡不归拱手,“让诸位久等了,久等了!”雁引愁跟在后面赔笑,南烛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他,雁引愁那个尴尬啊。一番寒暄,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哎,雁师兄?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百里霜伸着头,指着雁引愁的脖子。
“伤?有—有嘛?”雁引愁摸了摸,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这好像是被什么挠的?雁师兄跑去捉妖兽了?”
“啊,是了是了。闲来无事,捉个妖兽试试身手。”雁引愁尴尬的掩饰着。不过怎么看怎么不自然,有点心虚。
“胡师兄,你怎么穿着雁师兄的衣服啊?”说完这句话,曾弘毅就后悔了。南烛在下面扯了扯他的衣服。雁引愁真想一头撞死,胡不归端茶的手直接在空气中定住了。偏偏这时,胡不归鬼使神差的看了雁引愁一眼。
众人一愣,联想方才种种,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浮现。顿时桌上响起了一片缓解尴尬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