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雁引愁,门下士。”
“雁引愁?‘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好名字!”
“夫子过誉,不知夫子为何不去峰顶,反而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我?老头子就一个扫地的普通人,无非是在书院待久了沾了点书墨气,骨子里到底是个普通人,哪能去那里凑热闹,喝酒都喝不到一块去,倒不如自己快活。”
“夫子---”
“哎呀,别一口一个夫子夫子的,我就一扫地的。嗯,老朽自号闲散人,怎么样不错吧?”老头子得意的看着雁引愁,“这样吧,你就叫我老闲。”
“老闲?”
“哎,对喽。这样就听着顺耳多了。那我就叫你小雁子啦。”
“啊?”雁引愁一脑门的黑线,小雁子是个什么鬼?这老头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你腰里咋别了一根烧火棍?”雁引愁看着他所说的“烧火棍”,心里一阵无语,大名鼎鼎的量天尺到了他嘴里就成了烧火棍。不过猛一看量天尺黑黝黝的,平淡无奇真的跟烧火棍差不哪里去。由于雁引愁境界太低而且量天尺谁也没见过,也不惹人注目,所以雁引愁就随身携带。
“夫--老闲--”雁引愁叫的有些别扭,“说笑了,这是我的灵器。”
“那你的眼光可不咋地,还不如我的扫把卖相好看喽。”
“呵呵。”雁引愁脸皮一抽抽。
“算了,来来,喝酒喝酒。”
“唔,我不要你的。我还是喝我自己的吧。”两人凑在一块,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聊着。日暮时分,典礼结束众人纷纷回去。胡不归喝的烂醉,雁无声和曾弘毅扶着他,到处寻找雁引愁。
“二哥!二哥!”耳边传来曾弘毅的喊声。
“老闲?老闲!”雁引愁晃悠着老闲,“喝醉睡着了?算了,我要回去了,老闲你慢慢睡哦。”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老闲嘟囔了几句,翻过身去,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