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按遥控器的动作一顿,有些含糊地答道:“啊奕他最近……课业有些重……没办法回来……”
“是嘛……”韩母倒没有怀疑韩跃的话,只是皱着眉头道:“我前两天遇到过啊奕的妈妈,她说啊奕经常不接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夏阿姨她……是不是又想给啊奕介绍什么朋友的女儿了?”
韩跃这话说得及其直白,韩母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后道:“说是一个房地产商的女儿。”
韩跃听后眉头狠狠皱在一起:“啊奕是人,又不是商品,她为什么总这样对啊奕……”
韩母无奈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说道:“我也劝过,但是不管用……只希望啊奕自己能快些成长起来,摆脱这样被安排人生的命运……”
韩跃听着听着,就有些伤感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好友生长在这种不幸的家庭而感到无力与悲哀。
韩父和严非两人下完棋从楼上下来时,母子二人正坐在沙发上低声絮絮地说着些什么。
“你们在说些什么悄悄话呢……”韩父棋逢对手,心情自然是好得不行,连语气都高亢了几分。
“棋下过瘾了?你不会欺负人家小非吧?”韩母听到韩父的声音,一下子就收拾好了情绪,起身笑吟吟道。
韩父眉头一挑,说道:“我是那种会耍赖的人吗……”
“你是不是个会耍赖的人我二十多年前就深有体会。”
韩父被这句话一噎,自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当年的他为了追媳妇,那可是脸皮比城墙还厚,明明是自个不小心撞上去的,却先发制人说是人小姑娘走路不小心将饮料倒到了他身上。
那是韩父头一次耍赖皮,之后事情的发展自是顺理成章,多次接触下,两人逐渐萌生爱意,然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每次只要韩母一提起这事,韩父就开始脸红,纵然如今孩子都已经二十岁了,他们的感情却依旧甜蜜。
正伤感着的韩跃见到自家父亲大人那发红的老脸,不忍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他在遇见学长前的十九年是怎么过来的,只要一在家就能吃到父母的狗粮,他也很撑的好么?
严非坐到韩跃身旁,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说道:“困不困?”
韩跃把脸埋进严非胸口,闷声道:“学长,我想抱着你睡……”
严非动作轻柔地摸着他的发顶,低声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