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终于松口了,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就像曾经他撞见桓温和郗超时调侃人家的那样,小声嘀咕,“就是珍珠粉和一丁点五石散,助兴,助兴嘛,嘿嘿嘿……”
五石散!
谢玄:“我,…”
我能说什么,我的好叔父啊,你还是这么腐。
珍珠粉调和五石散之后,既能敷面,又能服用。湿润黏滑,与人皮肤接触之际,能刺激皮肤发热,服用之后,身体迅速燥热发烫,与春药无异,用在闺房之中,多以调情之用。谢安又借机腐了一回,想撮合人家的好事,自己好好的臆想一次,不料苻融不是懦弱之辈,当然要来讨回一个公道,受这一掌,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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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用这东西了。”
“好。”
过了半个月。
“安石上次给的还有吗?”
“有。”
再过了半年。
“还有吗?”
“没了。”某人无辜的摇头。
“那还不赶紧去要。”
“……”
贴在窗外偷听的人再一次捂嘴偷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更要尽欢…
百年一世,怅惘一瞬,终究不过一抔黄土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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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当苻坚再一次见到凤血之时,他有些恍惚,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很多事来,只是到了今日,他把一切都看的很淡,余生还有很长,只要牵着自己想牵的手,把这漫长又短暂的一辈子走下去,他就别无所求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了。”苻融说。
“但是我知道,他是你的佩剑,而且从来剑不离身。”
“其实,你知道为什么这把剑我一直随身佩戴吗?”
苻坚揽住自己弟弟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二人的呼吸声平稳的交缠在一起,“父王将这把剑给我的时候,他说,守护我该守护的人,剑在人在,它是一把天子之剑,拿着他,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在你将这把剑带来建康的时候,其实我们的秦国就已经倒塌了,无论是你心里,还是我,我们都向往着建康,因为这里才是真正的华夏,但并非是指这里的司马氏朝廷。无论是匈奴人,碣人,鲜卑人,氐人,羌人,汉人,最终都会友好的生活在这里,它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中华。……一个国家的覆灭永远不是一个人的过错,我不会怪慕容冲,但我恨他,就像他恨我一样。也许曾经我对他动了心,但那永远不会是爱,在新平,他见了我最后一面,…噢,对不起,这个时候,不该说起他,过往的一起都不该提起。…其实血缘婚也并非是个错误,安石说那个最为美好的东西,也许就是我们想要守护的这份纯真的感情。为了爱,每个人都可以为了爱去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说生命,无论过去了多长时间,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千年…让我放弃生命容易,但让我放弃最爱的人,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