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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的倾上身子来,萱城听见自己的心一下一下的跳着,突突的呼之欲出。
他要……
萱城屏紧了呼吸,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他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眼睫毛此刻像一把扇贝一样遮了下来。
苻坚忽然说,“算了,你回去吧。”
哈?
萱城突地一下挣开双眼,“你说什么?
苻坚放开他的肩膀,不知何故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去。
“苻坚。”
那背影怔了一下,然而却没有回头。
萱城却一下子不知道要叫他什么了,这短短的二字他脱口而出了,可下一句到底要说什么,他却顿时如鲠在喉。
他靠在那根砖红砖红的柱子上,仰着脖子,雪白的脖颈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里面空洞一般恍恍惚惚的。
他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他忘记了那些年的记忆,然而这座府邸,他却清晰的记得,就仿佛苻坚说的那样,那些年那些日子。
他吩咐下人们都不要进来,他独自在自己的房里躺了几天,他睡不着,可他就是不想起,这里的床榻也很柔软,一躺上去就像是被吸住了一样,外面的光线时暗时明,偶尔还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似乎苻坚来过。
因为他听见那声音在叫,“弟弟,弟弟。”
然后他又听见有人小声说,“陛下,阳平公说他身体不好,这些天有些劳累,不想过去,还说要是您来了,就让您回去。”
这是他府中的下人对苻坚说话,这语气真是大胆,就像对一个江湖上的人说的似的,没有一点的恭敬之意,然而下一刻,那个深沉温柔的声音却响起了,“哦,这样啊,那、、好吧、我便回去了。”
萱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苻坚呀苻坚,你这么放下身段来找我,你是帝王,却把自己当成了平民,你真不应该。”
其实,萱城不知道的是苻坚来找过他,而且找的不止一次。
苻坚只是想让他陪着去建章宫走走,或者去上林苑骑马射猎,王猛不在长安,他想到的只有这个唯一的弟弟了。
可萱城却不知道。
于是,即使他睁着眼睛望着头顶发呆,他都不愿意起身。
“阳平公,今日陛下又过来了,说丞相不日之后就回来了,让您进宫去。”下人的声音又在外头想起了。
“王猛,这么快就回来了,洛阳真的谈判和解了?”萱城一股脑儿从榻上坐起来,鞋子也没穿,打开门就出去。
迎面就碰到了那下人惊恐的表情。
“阳平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