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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说你不是吗?你看看你,都出来自成一家了,还要这般耍傲娇,任性。”
苻坚一个劲的摇头叹气,似乎说不完,又说不够。
萱城没辙,只好气哄哄的转身就要走。
苻坚却扯住他的衣袖,露出一笑,“弟弟,我胡说了。”
萱城瞪他。
苻坚却笑而不语,拽着他的衣袖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惜,萱城这微弱的声音被苻坚那疾行的步伐给盖过了。
萱城一边埋怨,一边在心里寻思,他定是要拉着自己进宫,去见那荀太后。
可不想,他却被拽着待到了府中的一处楼阁前。
那楼阁不高不低,总共两层,下面一层是空的,周围都是些花花草草,这个时候还能盛开一些,萱城侧脸望过去,楼阁的下方隐隐蔽着一簇盛开的蔷薇,异常惹眼。
“这蔷薇怎么开在这里?”
他紧锁眉头,转而看苻坚的脸,却只见他依旧淡笑,随即便吩咐那不知何时已前来跪下的下人,“去,奉上酒来。”
“饮酒?”萱城张大了嘴。
苻坚拉着他一步一步的登着阁楼的二层,依着栏杆,低声说,“弟弟,你知道吗?以往你总是会邀请我来这里饮酒,我还记得,那一年,我登位的那一年,那个夜晚,你拽着我上了这处阁楼,你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我把你背回去的呢。”
萱城脸色微微一红,“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不能说不知道,所以他只有装作不想提及。
苻坚说的可能是那一年他们诛杀苻生,僭越登位的时候,尽管胜了,可那一夜,毕竟是见了血光之灾,毕竟是苻氏一脉,所以他们便把满腔的郁结发泄到这饮酒上来。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其实哪有什么醉酒啊,不过都是想要排泄一下心中的那股郁结之气而已。
下人们端来了酒,玉琢过一般的青铜酒盏,萱城楞了楞,还是弯腰坐了下来,这处景观极好,阁中有石桌,石凳,阁的墙壁上还有一些雕刻的绘画,花鸟之类的,也有儒士之类。
萱城是知道苻坚统治时期的,苻坚崇儒,全国上下皆尚儒学,这些雕刻的上面有孺子学士之类的也属正常。
坐在石凳上,还能望着远处的风景,似乎那宫殿的一角都隐隐约约了。
“那里便是皇宫吗?”
萱城迷茫的问。
苻坚点头,这一次他不惊疑了。
也许,苻宏说的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