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连叫两声,萱城才恍然似清醒,他牵起一笑,手指向前方,“你看,那里。”
苻坚看了一眼,再看他,眼中是讶然,“这是城墙啊,弟弟,你指的是什么?”
萱城说,“是城墙,我见到了它。”
苻坚笑了,“你本就见过它。”
萱城脸露尴尬,“是、、我、见过它。”
是么?是在梦中吗?
苻坚来牵他的手,他躲了一下,苻坚又一次的过来拉起他的手,这一次,只是捏着他的袖口,“弟弟不要躲闪,我想让天下子民都看看,你是我的弟弟,是我大秦君王的弟弟。”
这话很带感,有强烈的扇动性,萱城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套进去了,他恍惚的行走,任由那人牵着自己的手腕。
身后有一众将士,眼前是威武巍峨的长安城。
其实他想一个人走进去的,他想踏进这长安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再一一踏过那些岁月碾磨下的皇宫内殿,他总以为身边没有人陪伴。
其实他不敢说出来,猪头猜对了,他是gay,可他不滥情,他只要专情,在找到那个人之前,他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牵起一个人的手,再毫无廉耻的对那人说,“跟我走吧,我要你。”
他想要一种爱情,一种没有风花雪月只有天长地久的持守和不离不弃,他想听有一人对他说,“萱城,我要你。”
“我会对你好。”这不是谎言,而是承诺。
承诺往往在深重,所以才不能轻易许下,他不敢对别人许,他也不敢别人对他许。
所以,当苻坚牵起他的手的时候,他还是颤抖了一下。
这是前秦王,是他的崇拜偶像。
无论他结局如何,此刻他的手中只有自己一人。
他微微扭头,算是偷看,苻坚的侧脸总是那么美,其实不是美,是棱角太重了。
这是心忧天下,心装天下子民的脸,他的脸上,却总是淡淡撒着一丝笑。
“苻坚,你太柔情了。”萱城在内心说,“你是帝王,你该杀伐决断,不应该这般心怀妇人之仁。”
然而,这棱角分明,线条突出的帝王身上的这些妇人之仁却是那么的充满诱惑力,萱城不由自主的就有些迷惘了。
苻宏从宫中来接他们,这是萱城第一次见苻宏,他在史书上也见过一些对苻宏的评价,平庸无能,可他衷心,他对前秦衷心,对苻坚衷心。
萱城看着他对苻坚弯腰行礼,又转而对自己欠身施礼,他叫苻坚父皇,称自己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