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上他的眸子,那一刻,她觉得他的目光好温柔。
可下一秒,她又立刻否定自己的念头,怎么会呢,他才不会用温柔的眼神看自己的。
这一定是她自己的错觉。
她不知怎的,像是被鬼迷了心窍,开口说了句厚脸皮的话,“蒋左霖,我想亲你。”
蒋左霖眸光微闪了下,神色却依旧平静的看着她。
白茵慢慢踮起脚尖,可是根本够不到他,他太高了。
她气呼呼的使劲踮着脚尖。
无论她多努力,她都够不到。
最后她慢慢放弃。
蒋左霖抿了下唇,双手插兜,“累了?”
他绕过她,坐回到椅子上,“你再怎么努力踮脚尖,都够不到我的,除非……”
“啪”的一声。
白茵将那条项链的盒子摔倒桌子上,瞪着他,眼角微红,“你帮我戴上。”
蒋左霖呆怔的看着她泛红的眼,手指微抬。
白茵以为他不愿意,嘟着嘴,指了下自己的脖颈,急切地说,“你帮我戴上,我就三天都不来医院烦你。”
闻言,蒋左霖抬起的手慢慢插回兜里,神色平静的望着她。
白茵的泪慢慢流下来,急的跺了下脚,“蒋左霖,这样你都不愿意吗?”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盒子,又气又难过,“这项链,一般。我才不稀罕呢。”
她没再等他回答,摔门而走。
那条项链,她赌气不拿。
他自嘲的笑了下,静静地望着桌上的盒子,抬手慢慢摩挲着盒子的边缘。
……
所以他的那句话,她是这样想的。
她一个人因为那句话,在心里偷偷难过了这么多年。
怪不得,后来每年生日,她都再也不主动问他要礼物了。
蒋左霖蹲下身体,视线与她平齐,“对不起。”
白茵擦干泪,“你到底要干嘛啊?”
蒋左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低,“茵茵,我不当医生了。”
白茵瞳孔放大,他说他不当医生了?
这是他的梦想啊。
他为了当医生甘愿和父母决裂,宁愿一个人住在外面,甚至放出狠话说放弃蒋家的财产继承权……
怎么会突然说不当医生了。
白茵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她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你说什么?”
蒋左霖唇角弯了弯,声音微哑,“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白茵没回答,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然后又去探他的额头。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里似带着乞求,“茵茵,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白茵怔愣的看着他,“?”
蒋左霖揽着她的腰,将她几乎拎起来,低眸看着她,深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白皙的小脸,“傻姑娘,我当时话还没说完,你就生气。”
她睫毛轻眨,“嗯?”
他语气温柔,“我要说的是你再怎么努力踮脚尖都够不到我的,除非,我肯为你弯下腰。”
白茵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蒋左霖抬手去摸她的脸,“如果你听完了,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会问我肯不肯的。”
他的手掌抚着她的腰脊,“茵茵,你怎么每次都那么着急?每次都不听完就发脾气。”
白茵的双手揪成一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脸在她眼前越放越大,“你现在不问,我也告诉你,我肯。”
话音刚落,他的唇吻上她的。
热烈而急切。
她慢慢闭上眼,环住他的腰。
他俯身抱起她,走向床……
满腔爱意让彼此融入彼此内心最柔软的一面。
所有的误会与隔阂都消除在今晚……
只留下浓浓的爱意与缠绵。